“乳母……我真的沒有——”
“唉……我知道你見著王爺對檀夏那般好,心中不平,但是做女人就是這樣,我跟你說過,王爺看上的人就當是姐妹,大度一些,男人難免如此,你總不能叫他把心都栓在你身上……”
“乳孃!”木筠打斷她,想開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乳孃,搞錯的事不止一件,而且又死腦筋,要解釋起來太麻煩,她嘆了口氣道,“我方才絕不是在賭氣,只是突然間有些想吐,怕在王爺面前出醜才跑出來……”
話一出口,木筠便十二萬分的後悔,因為她看到王嬤嬤的眼睛猛得雪亮了起來。她知道乳孃對“想吐”這個詞產生了不正確的聯想,趕緊糾正道:“我可不是懷孕——”
王嬤嬤倒也乾脆:“唉,也不一定就是有了,畢竟你這身子調理起來也麻煩……”
不是麻煩不麻煩的事,若是為了生育,怕沒有調理的必要了。
那日蓉清池一浴,她已經見過海珠腹上傷口,切口平整,下手的人手法又恨又準,非常乾脆。明顯是利刃所割,雖然癒合得只剩淡淡一道紅痕,然而到底還是能看得見,她無從知曉這癒合下的傷口究竟有多深,但是能感覺到一旦觸及,牽扯腹內隱隱作痛,要知道這傷是半年前所得,王妃再不得寵,也有醫術高明的醫生精心調養,養了半年仍留痛根,若不是傷深達子宮,做不到這般效果。
清醒這幾日,三王爺也不是沒叫婆子差人來看,俱是搖頭嘆息,看來無法生育是一定的。
這樣也好,木筠反而有些放心,到這個鬼地方已經夠倒黴的,若是再拖個油瓶,她真不曉得該怎麼辦了。
王嬤嬤嘆了口氣道:“罷了……風大,咱們還是先回去,我替你熬參湯。”
————————————————————————————————————
檀夏憑窗而坐,望著木筠一行人的背影出神。
三王爺背手站在她身側,陪著她看。
好半天檀夏才幽幽開口:“她不喜歡我。”
“說什麼傻話?”三王爺愛憐的摩挲她腦袋,“她連寶嬋閣都肯讓給你,還說什麼喜歡不喜歡?”
檀夏從他手中挪開,煩聲道:“這是人家的屋子,我不要住在這裡。”
“說這裡安靜,要住在這兒的也是你,如今人家讓了,這會兒說不住的也是你,怎麼跟孩子是的?”三王爺好笑的看她撅嘴賭氣。
檀夏皺著細眉,問:“你喜歡她多還是喜歡我多?”
“當然是你。我說過,你若願與我成親,我便答應只寵愛一這一房。”
“不碰別的女人?”
“不碰。”三王爺答得堅決。
“那她呢?”
“右赫理氏嫁給我十四年,是父皇賜婚的正室,與別人不同,自然不能冷落。”三王爺耐心解釋,知道她犯小心眼兒了,故意不說海珠的名字,而叫她的姓,省得檀夏又惱。
他知道海珠辦事幹脆利落,太過完美,他都不得佩服,更是讓檀夏望塵莫及,見到海珠,她便不想也不敢吭聲,心裡暗暗難受。
好幾次見海珠宴上言辭得體,女主人的風采叫人不忍移目,她回來便不聲不響,到半夜才睡。
明明除了檀夏,得寵的還有李氏,蘇爾氏,偏偏檀夏就是對跟他關係平平淡淡的海珠吃味。倒也不是多麼明顯,只是他每回提到右赫理如何,她也暗暗較勁要做到,不甘落後,像個較勁“我要比她好”的孩子。
他只能小心安撫,“但是別的女人,我絕對不碰。”
檀夏突然嘆了口氣。
“怎麼?我這樣說,你還不滿意?”三王爺貼進她耳側,輕咬她圓潤耳珠。檀夏身子一顫,垂眼不去看他,低低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