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所以,那個人是誰?好像不是墨家的吧?”非真指向和陳若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
陳若嘟著嘴,一臉不樂意道,“他當然不是。”看著那個人,她一張小臉皺成苦瓜,拉著非真避開,“你不知道,前些天,出了一樁大事。墨家和法家是有長期交流活動的,…”
非真點點頭,“他是法家的?”
“對。”陳若舒口氣,“這件事實在算得上是醜聞了……”
許多天以前,法家一行人來到墨家交流訪問。
蘇紅和陳若自然義不容辭擔了接待的擔子,兩派關係一直不錯,都很配合,相處融洽。
頭幾天都好好的,突變是某天傍晚,發現了法家一名弟子的屍體,死相極其慘烈。
出了這種大事,法家自然要求嚴查。正當墨家開始徹查的時候,蘇紅站出來了,她主動請罪,說是自己殺的人。
事情原委也很爛俗,簡單說來,也是那人不正經想佔蘇紅便宜或者說是做更多的事情,蘇紅因為小時候的某些陰影,本來只要制住他就可以的,偏偏剋制不住,殺了他。
非真很理解,自己當初劈死那個人的時候,心境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理解的。
蘇紅主動擔下責任後,墨家的意思是由自己來主動懲罰,法家卻最是規矩嚴苛,施壓讓他們把蘇紅交給他們,押解回法家去。
陳若和另外的兩個墨家弟子作為陪同,和法家人一起押解蘇紅。
然而路上出了意外,蘇紅跑了。
所以陳若和受傷的法家弟子來了醫谷,而其他人去了法家覆命。
聽完這些事,非真不知說什麼好,到底是一條命,法家的打算也理解,可蘇紅。她想起自己見過的那個姑娘,清清冷冷的樣子,倒和自己有幾分相似,不由就帶入幾分自己的感情,很是同情。
她轉頭打量陳若,“你也出力了吧?”
陳若楞了一下,“什麼?”突然瞪大眼睛,“沒有,怎麼…怎麼可能,我什麼也沒做。”
這才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了,非真露出笑意來。
陳若有些懊惱,掃了那個還在治療的法家弟子一眼,“我…我能不幫她嗎,是我師姐啊。”
☆、法家的
大約人總是會無條件地支援親近之人吧,非真心想,如果那個人是許長亭呢,就算他被全世界背棄,她肯定也是願意相信他的吧。
不過,許長亭這樣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呢?
即使蘇紅成功離開了,陳若還是顯得很憂慮。“這樣一來,法家肯定更加不會放過師姐了。大概從此,三教九家都不敢明著收留我師姐,嗯,也許江師叔願意,可……”
“我們寫信問問江寧,你彆著急,總是有辦法的。”非真只好安慰她。
在她眼裡,這個可愛的小妹子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不少。不像以前總是屁顛屁顛跟在自己身後了。
但她和許長亭講起的時候,許長亭卻古怪地看她一眼,“也許,她是喜歡以前那個你。”
“怎麼可能?!”非真馬上反駁,“我那時候是和尚…”她說著,底氣就不足了,想起這種事其
實不是第一次發生。
雖然努力忘到腦後,卻難免存著疙瘩。
好在在陳若離開之前,江寧的回信來了,“知道了,我來解決。”
簡單一句話,實在不像他的風格。
他們在醫谷外頭分道揚鑣,揮手送別陳若。
待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的時候,許長亭卻喃喃自語似地說道,“江寧已經找到那姑娘了。”略作停頓,又道“因為他們法家的還在,所以我沒告訴她。”
“我就說,江寧不可能只有一句話。”非真一下子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