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
“才認識幾天功夫,就瞭解他了?嘖嘖。”許長亭搖搖頭,伸手拂過非真的頭髮,“喂,不問問我在哪?”
她從善如流,“在哪?”
“那姑娘,跑到魔界去了。”
“魔界。”非真重複一句,她突然想起那把刀,割下鈴蘭,卻被她劈壞的刀。
如果有天,她還能得到一把就好了,她這樣想著,目光不自覺落到他的手心,那裡,鈴蘭開的正好。
她有意無意地問起江寧和蘇紅的現狀,許長亭就把信給她看。
似乎江寧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追蹤到蘇紅的所在地,他已經趕過去了,但蘇紅還不願和他走。那姑娘心眼也實誠,怕耽擱了他,他就暫且在那兒歇著了。
說起那追蹤的方法,大約也是雜家的發明。
雜家所攻,確實繁雜,上次那種易容的方法也是雜家所出。
可以想象,這追蹤的法子若是落到法家手上,蘇紅大約討不了什麼好了。
“想不想去?”他問。
“他們,我是說那些魔修都是些什麼人呢?”她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有些,是像蘇姑娘這樣,不被社會所容忍的人。有些,就是天生的惡徒了。總之,魚龍混雜的,誰也說不好。”
“那和雜家有什麼區別?”
“雜家?”他輕輕一笑,好像她問了一個傻問題,她感覺也確實如此。“雜家有自己修煉的法門和傳承,可魔修是沒有的,他們修煉的資源都靠爭搶。比如這顆鈴蘭,你看,我一個人供它,只能供一年,它供一個人卻不止。
哪些窮兇極惡的魔修可以把它榨乾,這個凡俗界中,一個人也活不下去。”
她點點頭,覺得有些懂了。
他又道,“你來這邊的時間太短暫,所見盡是美好而和諧的一面。
我和你說起饑荒,你也說不可能。但我得告訴你,會有的。
魔修的惡劣,不止是傷害界靈獲取靈氣,他們也會阻斷某個地方的靈脈。
我見過一個村子,青山綠水屋舍儼然的美好,在一個月之內村子裡的土地全都沙化了。
村民們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他們世代居住的村子,夜裡,那些安安靜靜的房子彷彿在風聲裡哭泣,活脫脫的就是鬼城。”
她彷彿看到了他所描述的場景,那種慘景讓她想起十一年前,她咽口水,有些艱難道,“這樣啊。”
“我希望,你永遠也見不到那一天。”
“可你也說過,只要飛昇通道不開啟,那一天早晚會來的。”
☆、算命的
兩個人還是順著大路一直往前走,非真不在乎方向,只要許長亭還在就夠了。
“一會兒,我們進去了,捏千萬別聽那些人瞎扯。名家的人,嘴上沒個把門的,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許長亭道。
“那你幹嘛還帶我來?”
“帶你漲漲見識,行不行?”許長亭沒好氣道。心裡卻說,我怕我死後,你活不下去啊。我想把我認識的那些人全都帶你見識個遍,我希望他們,都能替我守護你。
“姓許的,你信上寫的什麼意思?什麼叫你快要不行。。。。”咋咋呼呼的一個聲音伴著一大群人走出來了。
“姓梅的,你閉嘴!”許長亭眉頭一跳,吼道。
“喲,那可不行,”當先走出來的中年人收了話頭,還是道,“畢竟,我們就指望著這張嘴吃飯呢。”
說完,立在一旁,油腔滑調來了一句,“許公子,請了。”
身後一群人也恭恭敬敬立在兩旁,讓出進門的一條道,當真是夾道歡迎了。
非真有些緊張,她難得遇到這種架勢。
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