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傳來?”
張屏道:“只把昨日巳時到申時在酒樓當值的夥計帶來即可。”
馮邰淡淡開口:“子時已過,你所說的昨日是哪日?”
張屏躬身:“廢員錯了,多謝大人提點。是前日巳時到申時當值的夥計。”
馮邰冷哼一聲。衙役一溜煙奔出帶人,不一時證人帶到。
張屏詢問:“在貴店不遠處街邊賣花的劉媽媽,通達客棧的小夥計徐添寶,又名得發,這兩人諸位是否認得?”
幾個夥計怯怯望向堂上,謝賦道:“張先生所問,即是本衙想問的,如實回答便是。”
一個略膽大的遂道:“劉媽媽常在街上,平日裡肯定見過,但小的忙碌,也沒相好可送花兒,不曾照顧過她老人家的生意。至於得發……是其他店的夥計,小人與他就更無交情了。”
張屏道:“在下所說認識,是指見面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並不涉及交情。”
另一個夥計道:“那肯定認得。劉媽媽成天在街邊出生意,通達客棧離得不遠,得發平時進進出出,必然臉熟的。”
張屏再問:“當下已過子時,按照時辰來算,前天中午,午時到未時之間,劉媽媽與得發有無到過酒樓?”
幾個夥計再打量堂上,又偷瞄增兒。謝賦道:“勿要東張西望,如實回答。”
一個夥計點頭:“有。前日下午要封街,中午來酒樓的客人也比以往少。見到劉媽媽,小的還挺稀罕,從未見她到酒樓裡來過,開始小的還以為她是來找人的,結果她老人家說,她外甥要請她吃飯,不知人是否到了。這時小的們就將她先請進堂內,因是女客,在大堂后角那處拿屏風隔了一道,先讓她老人家坐了,過了不多會兒,得發就來了……”
劉大爺倒抽了一口氣,打出一個嗝。馮邰威嚴向這方一看,劉家三子趕緊抱住老父。
張屏繼續詢問:“招呼劉媽媽和得發,給他們端茶倒水點單傳菜的可是你?”
小夥計搖頭:“不是。”眼又向某處瞄。
張屏追問:“是誰?”
小夥計吞吞吐吐道:“小的只是門前迎客的,客進門哪個接著不歸小的過問,故而記得不太分明……”
謝賦冷笑道:“是記不分明,還是怕得罪人有心包庇?”一一掃視其餘眾夥計,“你們的記性也都這麼不好?”
幾個小夥計忙都稱罪,那名答話的小夥計更連聲道不敢,另一人叩首:“大人,小的們豈有膽量堂上作偽包庇,實在是每日忙碌,須得想想。劉媽媽進店,本是小的先迎著,之後增兒過來,小的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張屏問:“確定是增兒?”
幾個小夥計紛紛發誓絕不敢說謊。
張屏再問:“之後一直都是增兒在招呼他二人,有無他人一同?”
一個小夥計道:“佈置座位拉屏風的時候,小的去搭了把手,之後劉媽媽坐下,端茶倒水,得發進店,迎他入座,都是增兒一個人了。”
其他人接話:“對對,從他二人坐定到出店更都是增兒一個人侍候……”
劉家父子一直愕然看著,劉大爺啞嘶一聲,掙開兒子們的手臂:“竟然是你……我家老太婆與那小子竟是去了酒樓!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沒人說——”
劉家三兄弟抱住老父。
“是兒子的錯,兒子沒往那邊找。請父親先抽兒子!”
“父親,公堂之上,先等大人問完了再說!”
“府尹大人在啊,爹,咱不能鬧”
謝賦拍驚堂木喊了聲肅靜,衙役上前將劉家父子擋到一旁,增兒又梗起脖子:“劉媽媽與得發來酒樓吃飯,確是小的招呼的。只因大人方才沒問,小的也沒想到這與他二人被綁了下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