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了轟動。
第一是顧海被分配到襄陽府南漳縣當縣令,原本二甲是分派到京城六部等做觀政,只有最末等的才會被髮送地方各省級衙門觀政,混個七品前程。當然,顧海能得到這個前程,已然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了,按照大家的猜測,他應該是坐冷板凳待分配,沒想到竟然直接得個實缺。
不過想到要去的是南漳皋,大家又都覺得能理解皇帝的意思。
南漳是大金和大周分解附近的縣,如今葉將軍不在了,大金氣焰囂張,哪裡的日子不好過……顧海上請願書中曾指責朱大人貪生避死,那麼想必皇帝是想讓他這個不貪生怕死的人去歷練歷練,免得站著說話不腰疼。
“別擔心,這其實比我留在京裡要好得多……”顧海對顧十八娘解釋,怕她擔憂。
顧十八娘點點頭,還沒說話,屋門被人砰的踢開了。
“顧海,你這個掃把星!”
伴著一聲怒罵,顧漁的拳頭打在顧海臉上,他來勢洶洶,顧海猝不及防,跌了出去。
顧十八娘順手抓起桌上的瓷瓶,而顧漁已經隨著顧海的跌倒再次撲了過去,兩個年輕人在地上打在一起,一時分不開,顧十八娘無法下手,只怕誤傷了顧海。
“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
幾個翻滾後,顧漁移於佔了上風,揮拳打向顧海。
“我害你?”顧海翻騰兩下,將他又壓在身下,毫不客氣的也雨點般的落下拳頭,“我怎麼害的了你,我關在牢裡,想跟狀元公你拉關係都沒機會……”
他這話說得別有所指,顧海出來後,才知道顧漁本有為自己赦罪的特權,但顧漁卻遲遲拖著未辦,當然,顧海並不是在意他不為自己請命,而是對他的做法寒心。
“你這個莽大,如果不是你狂妄行事,我又如何會遭此變故!”顧漁自然聽出他的意思,心中激怒,一腳將顧海踹開。
“都是你害我,都是你害我!”他撲上去再一次恨恨的打下去。
顧海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這也就是這次朝考後,第二件轟動的大事,狀元不用參加朝考,直接進翰林院當個翰林老爺便是,但這次的狀元顧漁卻意外的被髮到達州一個縣做縣令去了,理由是年紀輕需要歷練。
這前所未有的事立刻引起譁然,當然沒有一個人信那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很快真實的緣由也傳了出來。
事情還真是因為顧海,自從文郡王派人詢問朱大人那句話後,朱大人沒幾日就進宮去了,當時在場的還有其他幾位官員,商議完朝廷大事,大家要恭送皇帝時,朱大人站出來說話了。
“牢裡那幾個鬧事的進士,陛下看是否可以放出來了?”老大人開口直接說道。
這話讓在場的其他官員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李大學士都勾了死刑,而且皇帝也發話決不輕饒此次進士鬧事事件,聽那意思這幾個進士怎麼得陪著老師一同上路了,怎麼朱大人突然說出這話?這不是忤逆皇帝嗎?一向精通拍馬屁技藝的朱大人該不會是糊塗了吧?
但事實卻再次讓這些官員大吃一驚。
皇帝重重的哼了一聲,“豎子們只怕還不知其罪!”
皇帝的臉色很難看,說話聲音也挺重,但這句括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把這些進士當做頑劣孩童,並不是當做李大學士一黨當罪
果然是自己猜測的那樣,皇帝原來就沒想要這些進士的命,朱大人為自己猜中聖心而高興,擔同時也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覺得皇帝這樣做似乎對自已不如以前那麼好了……想當初樞密院編修張全上書言自己的過,自己貶他到昭州已經算是很嚴酷了,但皇帝卻依舊為自己不平,愣是又將張全貶到安遠去,安遠這個地方自來是眾人眼中有去無回之地,果然張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