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坐不住了。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慌忙跪地行禮,急切地說道:“皇上明鑑!既然是切磋武藝,難免會出現傷亡情況。戰王殿下天生神力,在交手之時或許一時失手才誤傷了他人性命。而且,這些年來王爺為國家東征西討,戰功赫赫,可謂是所向披靡。這樣的肱股之臣若是因為一場意外而受到重罰,豈不是讓將士們心寒嗎?還望皇上三思而後行啊!”
拓拔榮陽心中冷笑一聲,他早就料到這老狐狸會按捺不住跳出來替拓跋熾說話。
他緩緩轉動著手中的玉扳指,似笑非笑地盯著扎木,慢悠悠地問道:“哦?照老元帥這麼說,此事應該如何處置才算妥當呢?”
那位久經沙場的老元帥,聲音如洪鐘一般響亮地說道:“戰王此次失誤,罰俸一年以作警示,望眾人引以為戒!此外,戰王還需妥善安置並給予死傷者相應的賠償,切不可有絲毫拖延!”
端坐在那金碧輝煌的龍椅之上的拓拔榮陽,面色冷峻,眼神如同寒冰般冷冷地掃了老元帥一眼後,又將目光轉向下方跪著的拓跋熾,用同樣冰冷的語氣緩緩問道:“拓跋熾啊,連老元帥都出面為你求情了,朕就暫且不追究你的責任,這一次便饒過你吧!”
拓跋熾聽聞此言,依舊毫無表情,只是生硬地回應道:“臣,叩謝皇上隆恩。”他的語氣彷彿千年寒冰,沒有絲毫溫度。
這件事情剛剛處理完畢,站在一旁的宇文浩不動聲色地向段天成遞去了一個眼色。段天成瞬間心領神會,立刻向前邁出一步,然後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朗聲道:“啟奏陛下,微臣有要事稟報!”
拓拔榮陽原本微微靠在龍椅背上,聽到這話,猛地坐直了身子,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興奮之色,連忙應道:“說!”
段天成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大聲喊道:“微臣要狀告戰王拓跋熾濫殺無辜!”說罷,他抬起頭來,一臉正氣凜然的模樣。
段天成面向拓跋熾,義憤填膺道:“戰王與筱王爺私鬥不成,為了洩憤,一夜竟屠光所有乞丐與流民!此等罪惡滔天之人,德不配位不配為王!”
段天成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場眾人皆被驚得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一向以勇猛善戰著稱的拓跋熾,竟然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屠殺流民和乞丐!一時間,四下裡議論紛紛,人們交頭接耳,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拓拔榮陽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案,霍然站起身來,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拓跋熾,厲聲呵斥道:“逆障!你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如今還有何話可說!”
老元帥更是如遭雷擊般,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裡。他原本對拓跋熾寄予厚望,視其為自己的驕傲。
可聽到這樣的訊息,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瞬間破滅。儘管內心悲痛萬分,他還是懷著最後一絲希冀,目光灼灼地望向拓跋熾,顫聲問道:“阿蠻,此事當真屬實?”
面對眾人的質問,拓跋熾卻顯得異常平靜。他微微仰頭,毫無避諱地直視著前方,坦然承認道:“是。臣願受皇上懲處。”
拓跋熾的這番舉動,讓在場所有人都大為意外。尤其是拓拔榮陽,他本以為這個平日裡桀驁不馴的刺頭定會百般抵賴,誰知對方竟如此爽快地認罪伏法。
既然拓跋熾已經承認,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拓拔榮陽略作思索後,面沉似水地開口道:“朕念及你以往曾立下赫赫戰功,此次暫且饒你不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現決定削去你的王位,收回元帥帥印。你可有異議?”
拓跋熾聞言,乾脆利落地回答道:“臣無異議。”彷彿對於失去王位和帥印這件事毫不在意一般。
拓拔榮陽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能夠如此順利地削去拓跋熾的王位並收回帥印,這可是他期盼已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