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連條狗都不如,這會兒卻又想著讓我去遭那份罪!阿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陰險狡詐!”
跋拔熾見狀,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冷冷地說道:“有多遠滾多遠!少在這裡成天拿我當小孩子一樣糊弄!”
蕭越悠然自得地將雙手交叉墊於腦後,然後緩緩靠向椅背,饒有興致地開口問道:“阿蠻,你說,這太子一旦被廢除了,那麼究竟是誰最有機會登上那寶座?”
坐在一旁的跋拔熾聞言,微微挑了挑眉梢,卻不小心牽動了臉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疤,使得本就嚴肅的面容更添幾分煞氣。他稍作思索後,沉聲道:“應當是跋拔筱。”
蕭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嗯,我也覺得很可能就是那傢伙!這傢伙平日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模樣,實則陰險狡詐得很!滿肚子壞水,心眼比蜂窩還多!阿蠻,如此一來,你那位好姐姐怕是要有苦頭吃咯!想當初她貴為堂堂的太子妃,如今說廢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給廢了!你說說,她會不會因此而懊悔?”
跋拔熾原本平靜無波的面龐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因為赫連嫣兒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猶如心頭隱匿的一根尖刺,輕輕觸碰便能引起陣陣刺痛。
遙想當年,年僅八歲的跋拔熾正慘遭幾位兄長無情的毆打,被打得狼狽不堪之時,正是赫連嫣兒及時出現並喚來幫手,方才替他解了圍。
自那以後,赫連嫣兒總會時不時地對身處困境中的跋拔熾施以援手,予以接濟和幫助。
在跋拔熾的內心深處,赫連嫣兒的地位僅次於情同手足的蕭越。尤其是在他最為卑微、最為無助的那些艱難歲月裡,正是赫連嫣兒所給予的點滴溫暖,如同點點燭光一般,照亮並支撐著他一步步走出那段充滿悽風苦雨與無盡黑暗的日子。
跋拔熾憑著上蒼眷顧的一身神力,在軍營中摸爬滾打生死歷練,終於殺出一條血路。跋拔熾以為自己憑藉實力,可以回報赫連嫣兒一個美好的婚姻。他讓母妃去求皇帝這樁婚事,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
跋拔熾原以為是父親刻意為難,不願如他心意。後來,蕭越告訴他事實有些殘酷:不管是赫連家,還是赫連嫣兒本人,都拒絕了。他們認為跋拔熾只是個不得寵,甚至是被厭棄的皇子,根本就沒有未來可言。
在這龐大的王朝之中,赫連家族擁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他們在婚姻大事上,自然會選擇與自家門當戶對之人——太子跋拔宏。儘管在跋拔熾看來,這位太子殿下只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但在赫連家的眼中,自己無論如何也難以與之相提並論。
曾經,跋拔熾始終堅信自己與赫連嫣兒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份純真美好的感情定能天長地久。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無情地擊碎了他的幻想,原來這一切都僅僅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自那時起,跋拔熾便不再相信世間所謂的情情愛愛,在他眼中,這些情感不過是人們為了實現自身目的而施展的手段。
如今,當蕭越突然提及這個名字時,跋拔熾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難明的情緒。
兒時,赫連嫣兒所給予他的那些溫暖瞬間,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讓他永生難忘。
可是,她後來表現出的那般絕情,卻又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令他實在無法接受。
跋拔熾的性格就好似一匹孤獨的野狼,既獨又毒。對於他而言,只要能夠順遂自己的心意,任何事情他都敢去做,沒有絲毫的顧忌。在這世上,他幾乎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有蕭越是個例外,至於赫連嫣兒,或許能算作半個吧。
見跋拔熾沉默不語,蕭越不禁撇了撇嘴,略帶調侃地說道:“到現在還是忘不了那位老情人?若是讓你的新歡知曉,恐怕你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