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鬧得一拍兩散不可!”
跋拔熾狠狠地瞪了蕭越一眼,眼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一般,“什麼老情人?那不過是年少時的懵懂無知罷了!如今她早已成為他人妻,又還有什麼可念念不忘的!”
蕭越不屑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你這就是典型的口是心非!心裡明明還惦記著人家,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反正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吧,到底是想要重拾舊愛,還是去追求新歡!
如果換作是我,無論是舊愛還是新歡,我選誰都不會選那個赫連嫣兒。她們赫連家族的人吶,渾身上下怕是得有八百個心眼子!一個個不好好做人,非得像那些狡猾的老狐狸似的算計來算計去!
如果你真的不打算要阿易,那就趁早告訴我!若不是看你可憐巴巴的,就連讓你見他一面我都不願意!”
跋拔熾的臉色愈發陰沉冰冷,他死死地盯著蕭越,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事就滾遠點,別來煩我!”
蕭越見狀,也不再多說廢話,他猛地站起身來,甩了一下衣袖,扭頭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房間。邊走邊嘴裡還嘟囔著:“行,算我怕了你了,我走便是!免得打擾到你在這裡思念你的心上人!”
待蕭越離開之後,跋拔熾緩緩閉上了眼睛,身體往後一仰,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
往昔的回憶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那樣清晰可見,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那一年的冬天異常寒冷,凜冽的寒風如刀子般刮過人們的臉頰,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大地。
年僅八歲的跋拔熾身著一件單薄得幾乎無法抵禦嚴寒的衣衫,瑟瑟發抖地被一群人粗暴地拖拽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他原本就破舊不堪的衣物此刻更是破爛不堪,露出了身上已經被凍得紅腫破裂的凍瘡。那些凍瘡如同一個個咧開了口子的饅頭,鮮血從中緩緩滲出,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道道淺淡的血色痕跡。
就在此時,身披一襲鮮豔奪目的紅色披風的赫連嫣兒宛如冬日裡的一抹暖陽出現在眾人眼前。她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被溫暖的披風包裹著,更顯可愛。
看到可憐的跋拔熾正遭受如此折磨,赫連嫣兒連忙命令自己的侍從上前將他解救下來,並關切地詢問道:“小弟弟,你冷不冷呀?為什麼會穿得這麼少?你的父母在哪兒?你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面對赫連嫣兒連珠炮似的問題,跋拔熾只是靜靜地望著她,沒有說話。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幅精美的畫卷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幼小的心靈深處。
赫連嫣兒第一次去到跋拔熾簡陋的住處時,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情。她難以想象有人竟然能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生活下去。
赫連嫣兒第一次騎馬,興奮得手舞足蹈,銀鈴般清脆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草原之上。
赫連嫣兒第一次在跋拔熾面前哭,哭得傷心欲絕。跋拔熾的心也跟著揪緊了。
赫連嫣兒第一次與跋拔熾出去玩,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那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她粉嫩的臉頰,她笑的比太陽還明媚。
赫連嫣兒的無數個第一次,就如同五彩斑斕的拼圖碎片,摻和進他的童年與少年,深深地埋藏在記憶深處。
每一次的經歷都像是一首動人的旋律,交織成一曲獨特的樂章。
跋拔熾,一個看似孤獨、冷酷且絕情的人,但內心深處也有著柔軟的角落。儘管他總是以冷漠示人,但對於赫連嫣兒曾經給予過的溫暖和好意,哪怕只是那個特定時刻的美好,他都始終難以忘懷。
突然之間,跋拔熾的腦海裡如閃電般再次映現出那張熟悉的臉——陳不易瞪著眼,氣鼓鼓的模樣。他那因生氣而微微嘟起的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