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雖然沒少去餘瀟雪家做客,但和她的父親只見過兩次,而兩次都是在過年的時候。
我對餘笑父親的不幸只有對陌生人一般的同情,可他是餘瀟雪的父親,至親的人!
我不斷想起夏瑜雅和我宣洩的那個夜晚,僅看到一段段文字我的內心都是如此的沉重,那她本人呢?現在的餘瀟雪呢?
眼前的黑暗不斷擠壓著我,我好像忘記了怎麼呼吸,胸口感覺越來越沉悶。沉默和黑暗是如此的相配,有那麼一瞬我忘記了此時還在和餘笑通話。
“小哥,你能勸勸姐姐嗎?”
我終於想起來呼吸,連忙追問:“她怎麼了?”
餘笑再次哽咽著說道:“姐姐覺得所有的事都是因她而起她說一切都是她的錯從昨晚到現在她沒吃沒睡,就一直在爸爸床邊照顧他我怕再這樣下去姐姐也出什麼事”
我長舒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之後說道:“你把醫院地址給我,我明天過去。”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顯然餘笑沒有想到我會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回應他的要求,良久之後才吐出一個字:“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就檢視起了到昆明的機票,最早的是明早六點四十,寢室五點才會開門,時間有些緊,最後我選擇了一趟七點半出發的航班。
我該慶幸沒有著急將錢還給何穎,否則我現在連路費都出不起。
而我做出這個決定的原因是什麼呢?是我和餘瀟雪十餘年的情誼,是因為餘瀟雪也曾因為我的一條朋友圈不遠千里,還是源於內心,本能般的決定呢?
我無法確定,我的思維和情緒都有些複雜。
我點上了一支菸,又開啟了窗戶,湧進的冷風重新讓這個世界清醒起來。
隨即刮來一陣強風,吹掉了我沒叼穩的煙,我害怕掉下樓去,下意識伸手去抓,卻被沒熄滅的菸頭燙到,迅速收回了手,在食指處留下了一團燒焦的菸絲。
我揉了揉被燙傷的地方,煙還是掉下樓去,只能慶幸樓下無人經過。
這樣一個小插曲讓我更加的煩躁,我不知道這樣一個決定是對是錯,我去那又能起到一個什麼作用。
我背過身不死心的又點上一支菸,我此時很需要香菸來安平自己躁動的心。
深深吸了一口後,風也不再和我較勁,此時我也才意識到除了訂好機票,其他的什麼也沒做。
抽完煙後我回到了自己的桌前開始思考自己需要帶些什麼行李,而此刻什麼時候返程成了我最大的問題。
我此時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是有一定的衝動在裡面的,我又坐下來考慮起自己在時間上的安排。
元旦加上週末一共有三天假期,如果只是去和餘瀟雪聊一聊那肯定足夠了,我也不打算再多待,我很清楚自己能做的很少,這種無力感再次侵蝕著我。
最後我只收拾了一件外套,充電寶和資料線放進了揹包便洗漱休息了。
我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多餘的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在這個空曠的夜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掙扎,我意識朦朧的坐起身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一番思想鬥爭後才起床去洗漱,我洗了一把冷水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些,我已經很久沒有起這麼早了。
洗漱完也不到五點半,窗外還是漆黑一片,我套上羽絨服,背上揹包準備關燈的那一刻看了眼這間安靜的屋子,此時陽曆新年的第一天,它顯得有些寂寞。
鎖好門後我便下了樓,宿管阿姨卻還沒有開啟寢室門,學校規定是五點,其實基本都是那些考研的同學每早叫醒她才開的門。
我又無奈的敲了敲那扇從裡面被簾子遮住的窗戶,聲音不大不小,沒過一會兒我便聽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