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卻依然帶著冷冽的溫度。
想要用望月崖來壓迫他?先不說他是否會有所忌憚,即便有,也不會是對王嫻凝那個自身也尚且難保的心生忌憚,況且,容家主其實從一開始就做錯了一件事。
“容家主所言極是,容思曼先前確實是被王小姐所救,為此王小姐甚至還跑來朔王府說是要為被打傷的容思曼討回公道。不過後來她被王公子帶回去之後,王公子又著人去王小姐所指之地尋找容思曼,卻並沒有找到她的人影,顯然容思曼是不告而別了。”
見容家主眉頭狠狠的跳動了一下,鳳淵容眯起的眼中寒光閃爍,繼續說道:“本王早已封鎖城門,從不見有任何疑似容思曼的人出入,況且就以她那受傷的程度,本王並不認為她有能力獨自走出京城。所以,容家主,您還是趕緊將容思曼交出來吧,免得本王親自動手,傷了彼此的和氣可就不好了。”
他今日便是帶著撕破臉的準備而來,說了這麼多的廢話不過就是要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罷了,容家是必然交不出容思曼來的,而若交不出,他便有了動手的理由。
看吧,朔王殿下向來都是非常講道理的,如鳳淵辰那個瘋子般無故衝進劉家去殺人這樣的事情他朔王殿下是不屑於做的,更何況,容家之於鳳淵容和劉家之於鳳淵辰本身的意義就不同。
不管怎麼說,即便他的外祖舅舅等人早就在容家這一片地方消失,可這裡畢竟依然算是他的外祖家,就算是為了父皇著想,他也斷然不能像鳳淵辰衝進劉家去殺人那樣,也衝進容家來殺個血流成河。
有了這麼一層親戚關係,就是該死的麻煩!
容家自然是交不出容思曼的,也不可能會同意鳳淵容要親自搜查的無理要求,而鳳淵容見不到容思曼的人影也必不肯善罷甘休。
所以當葉清瑤皺眉將一碗苦澀的湯藥喝下時,容家府邸內已是一片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引發衝突出現血流成河的景象。
放下藥碗,葉清瑤抬頭看著搖曳生姿的走進來的凌悅,看到了她眉眼間的那一抹邪惡之色,輕挑了下眉,問道:“你把容思曼怎麼樣了?”
凌悅輕一眨眼,顯得嬌柔而無辜,眯著眼兒笑道:“我能把她怎麼樣了?瑤瑤你未免也把我想得太壞了點,我可是把她給放了哦。”
容家的覆滅
聽到凌悅說她將容思曼給放了,葉清瑤卻連稍微驚愕點的表情也沒有,而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講述之類的總還是沒有親眼所見來得更真實,更能感同身受。從始至終的絕望,也沒有給點希望,卻總是讓她絕望來得更加恐懼。”
凌悅不由撅了下嘴,很不滿葉清瑤的反應,說道:“你就不能稍微驚訝一下,甚至是罵我幾句麼?”
“你就這麼欠罵?”葉清瑤莞爾看向她,神色揶揄促狹,惹得凌悅嘴角一抽,輕哼一聲後便乖乖閉上了嘴。
又看著葉清瑤蒼白的臉色,微皺起了眉頭,問道:“瑤瑤,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那毒似乎挺厲害的,解清了嗎?”
“恩,已經沒事了,只是還有些乏力,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走上前幾步將葉清瑤扶到了床上躺好,說道:“那行,你先休息著吧,我還要出門去看戲呢。”
“回來後記得把看到的好戲來跟我說一遍。”
“這是必須的!”
容思曼並不知道她其實是被凌悅放出來的,她認為那完全就是一個意外,或者說是她運氣好,命不該絕。
凌悅在黑牢裡將她好一陣折磨之後,轉身離開似乎要去拿什麼東西的時候,竟然沒有將石門給關上。這樣好的機會放在眼裡,容思曼自然不願意錯過,掙扎著幾乎是從黑牢裡面爬出來的。
她強忍著從身體裡面傳來的疼痛,以及那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虛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