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自古以來便是富饒之地。這裡氣候溫和,土地肥沃,物產豐富。
這裡的水鄉古鎮,河道縱橫交錯,橋樑古樸典雅,稻田一望無際,稻穗金黃,豐收的景象讓人陶醉。
何燕亭一行人從江南地帶的淮陽古鎮進入。
踏入古鎮,石板路蜿蜒曲折,街道兩旁,店鋪錯落有致。
在古鎮的一角,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河水潺潺流淌,河面上倒映著岸邊的綠樹和古老的建築。
蕭雲浮一路上興致頗高,那股子興奮勁兒就像是孩童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玩具一般,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他緊緊地拉著何燕亭的手,彷彿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似的,腳步輕快地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那熱鬧非凡的河邊。
河岸邊人來人往,各種商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彷彿是一場獨特的交響樂。那些五顏六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為這熱鬧的場景增添了一抹絢麗的色彩。
蕭雲浮和何燕亭站在河邊,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的愜意。
就在這時,一個老婦熱情地打著招呼走了過來,她滿臉皺紋,但眼中卻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嘿,你們小夫妻是剛從外地來的嗎?”老婦的聲音洪亮而親切,彷彿能穿透嘈雜的環境直達人心。“也是來參加今日我們江南水督的五十大壽的嗎?他特地包下了淮陽古鎮的千金樓宴請四方,就在鎮子中間。”
老婦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向遠處的千金樓的方向。
蕭雲浮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江南水督江珉?此人我倒是聽說過,他在江南水督局已經入職二十餘年了吧,這期間,江南一帶的水運可都由他一人掌控著呢。
按理說,這樣的職位最容易撈油水了,可他卻過得十分清貧,我父……先皇曾經還特意給他寫了一塊清正廉明的牌匾呢,真是令人敬佩啊。”
說著,蕭雲浮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欽佩之情,他不禁想起了先皇對江珉的讚賞之詞,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好好見識一下這位聲名遠揚的江南水督。
“呵呵。”何燕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嘴角微微上揚,那冷笑中彷彿蘊含著無盡的嘲諷,她緩緩說道:“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果然,當他們聽到蕭雲浮一番話後,那原本滿臉笑容的老婦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她試圖強撐著保持鎮定,但那尷尬的神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然而,她心中雖有諸多不滿,卻終究是因為某種忌憚而什麼都不敢說出口,只是一旁那個十二歲大的小姑娘,卻像是憋了很久似的,突然清脆地說道:
“他分明每天都住在那華麗的大宅子之中,那江南的首富都沒有他的日子過得奢侈。他不僅對那些大商富豪們肆意壓榨,就連我們這些無辜的平民百姓也不放過!
而且他聯合富商們所售賣的東西價格高得離譜,尤其是那每日不可或缺的米啊肉啊,讓很多貧苦人家陷入了絕境。
無奈之下,許多家庭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把自己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賣給那些富豪家為奴為婢,只為了能換取一口飯吃,維持一家人的生計。他這樣可惡的大官!朝廷什麼都不管!”
“大妞!別再說了!快走!”老婦神色焦急,一把強行拉住大妞的手,轉身快步離開了河邊。
蕭雲浮和何燕亭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何燕亭微微皺起眉頭,率先開口道:“走吧,去瞧瞧吧,看看他究竟是個東西吧。”
千金樓一擲千金買美人一笑,是風流才子喜愛之地。
何燕亭與蕭雲浮並肩行至樓下,只見門口筆直地站立著兩名神情肅穆的守衛,他們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一般,穩穩地攔住了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