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不講理了?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他已經變了,分別十年,他變了很多。不知為何,心裡有點失落。我繼續解釋:“你知道,我配不上這個職位……”
“為什麼這麼誇自己?”
“……我的能力不能勝任。”
“那就努力讓自己能夠勝任,”
“我……”
“我相信你。”
“我……”
“你還不去研習資料?”
“我……”
我扭頭走了,他根本不想聽我說話。我也沒辦法。整整一天,我坐在夏之薇的辦公室裡,都在為怎樣說服顧安銘而發愁。也許就如他所說,他相信我。
那麼反過來,他不相信夏之薇。
他為什麼不相信夏之薇?
昨晚璃姜的話迴盪在我耳邊:“夏之薇是歐文馨的人。”
我還記得,那時,我不冷不熱地說了聲“謝謝”。
她說的是真的?
至少可以得出一條結論:顧安銘不信任夏之薇。
夏之薇來走得很瀟灑,除了個人的手機,膝上型電腦,什麼東西都沒有搬走。她臨走時輕飄飄地說了一句:“顧安銘只是一時頭腦發熱,我相信他終有一天會冷靜下來。你,不會和他一起頭腦發熱吧?”
我很誠懇地回答:“我也希望哥哥會冷靜下來,對你,對我,對他都好。”
“你能這樣想最好。”
也許,在她眼裡,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那個挑撥離間的罪人。
這個晚上,我終於明瞭顧安銘對夏之薇的看法。同時,我也對夏之薇的清白產生懷疑。
☆、(二十四)職場麗人
晚上,我把幾個認為合適的策劃案交給顧安銘時,正巧碰見夏之薇。她的目的地與我相同。我稍稍遲疑一下,夏之薇輕蔑地哼一聲,從我身邊擠過去,先踏進辦公室。我留在門外進退不能。
顧安銘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進來吧,又不是外人。”
對他來說,我的確不是外人,那麼夏之薇呢?我走進去,夏之薇遠遠地靠在窗臺邊站著,沒有說話。
顧安銘也不理她,直接抬起頭問我:“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下班?”
我心裡腹誹,貌似這個導致我遲遲不能下班的罪魁禍首的就是哥哥大人你吧。把這樣重要的職位交給我,完全是趕鴨子上架啊,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鴨子,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自認為做的認真負責,很像一回事。也許在他看來就像小孩子畫全家福那樣幼稚可笑呢。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結了一道疙瘩。
我把精心挑選好的三個策劃案擺到他面前,任他挑選。可是他只是瞟了桌上的檔案一眼,不甚感興趣地語調,問我:“你來選,你認為哪個最好?”
那種屬於老闆的眼神看的我發毛。我以為給老闆留出選擇的餘地應該是最為穩妥的方式,可是他要的……似乎只是結果而已。我把問題拋給老闆,似乎不太合適。
我被他問得語塞,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四五六來,因為我從沒考慮過哪個最好,只是單純地認為它們都很好。可是三個方案各有特色,沒辦法融合實行。然而三個方案同時實行,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我被他這樣簡單的一個問題撂倒了。
更為讓我窘迫的是,有一個旁觀者。這個旁觀者恰恰是騰出位置給我的夏之薇。更為讓我窘迫的是,這個旁觀者既不友好也不安靜,在一邊以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看著我,發出呵呵冷笑,聲音也是一樣的輕蔑。
最為要命的是,顧安銘根本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依然不緊不慢地盯著我,等我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
我的嘴唇動了動,正欲開口。夏之薇悠閒地踱步過來,雙手撐著桌案,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