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來得輕鬆。
果然是朕期待的盧象升啊!
“虜騎三秋入,關雲萬里平。雪似胡沙暗,冰如漢月明。高闕銀為闕,長城玉作城。節旄零落盡,天子不知名。”
這是盧象升先祖,盧照鄰的邊塞詩。盧照鄰字升之,不知“盧象升”之意,是不是“要象升之”,校哥兒自知沒文化,不好去問。
見皇帝吟出先祖詩歌,盧象升拱手為禮,等待吩咐
“吏部孫如遊尚書那裡,在尋一位文武雙全之人,前去河套協助蔡復一督師,復我大漢雲中郡。你先祖之志,你可願繼承?”
“固所願而”
皇帝這麼問了,哪個臣子會說不?但校哥兒看仔細了,盧象升毫無遲疑,不見猶豫。
“翰林清貴,棄之可惜”
“金戈鐵馬,勝於皓首窮經”
“好,你這就去尋孫尚書去!”
轉身再看孔貞運,小皇帝頓覺順眼多了,剛清點完那些孔家人的惡行,一對比,就顯得這位可愛了。
“卿家乃是大成至聖先師嫡傳,進士及第,可謂大明少有之文壇佳話啊”
“陛下不知,臣族兄貞時,先我兩科登第”
這位君子一開口,卻有點直。
“呃”
校哥兒掩飾尷尬,轉換了話題
“卿家學籍卻在句容,南直隸?”
“稟陛下,臣父祖出自於衢州孔氏南宗。南宗不襲爵,甘為布衣,子孫繁衍,各尋去處。臣這一支,居於衢州之鄰建德。洪武八年又劃為嚴州府於是寄籍句容”
“南直隸學風正盛,乃是好事”
“正是,南直隸有東林書院一干正人”
明白了。
“盧建斗的志向,卿家怎看”
“如陛下所言,上馬能征戰,君子當自強”
“好!你家子弟可願習武從軍?”
“君子六藝,皆有用武之地”
“卿家可曾去過那攻玉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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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紫禁城,木工坊中,點起了燈。
房中只有三個人,如果不算暗衣衛的話。
“朕有個絕密任務,交給你二人。但這任務,只可做,不可說。說了,朕也不會認。”
魏宗賢的三角眼不停地閃爍,以他的道行,當然知道,這幾日他在生死之間遊走了好幾回。
許顯純卻兩眼放光,呼吸緊促,有種聞戰則喜的激動。
校哥兒遞上了一頁紙,讓兩人湊在一起看。
魏宗賢越看越怕,雙手微微顫抖,許顯純的臉色,燈下愈加蒼白了。
火光一閃,皇帝已將那頁紙,放在火上燒著了
轉眼,兩人都跪下了。
“這是何必?”
校哥兒有個錯覺,某一瞬間,對面他圈養的兩隻猛獸,悄然對他露出獠牙,又閃電般收起。
但他對自己繩索的堅韌程度,有信心。
“還是那句話,忠心為國者,必有善終,朕,絕非卸磨殺驢之人。”
:()明天再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