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娘笑著招呼兩人坐下,“公子,我們先喝一杯?”
楚清鳶瞥一眼,心裡暗贊,不愧是長盛花魁,連斟酒的動作都令人賞心悅目。
不過,她還真不是來喝酒的,“初娘子,我還有要事想和你商議。”她瞅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初娘一聽,忽的笑了,拉起楚清鳶的手,“小公子也太急色了些,這天色尚早,難道,您要和奴家來一出白日宣淫?嗯?”
說著,還捏了捏楚清鳶的手。
她這是被調戲了?弄得她都有些尷尬。
“不過,也不是不行,那兩位床上等奴家?”初娘掩唇一笑,正打算起身拉過帳子。
“不,我是為了娘子手上的那塊石頭。”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看來,她與他,倒是看上了相同的東西。
初娘收斂起臉上的媚笑,“這位公子,也是為了那東西來的吧!”
她徑直坐在凳子上,倒出一杯酒,握在手上,“早就料到,兩位並非為了奴家而來,沒想到,還是為了那塊石頭。”
初娘有自知之明,她眼前的兩位公子,那渾身的氣質,一看就是權貴之人,怎麼可能會蠢到花一萬兩和一個風月場的花魁睡一覺。
“還是?娘子,還有人因這塊石頭找過你?”
“不錯,除了好石之人,有三波勢力找上了門。一個是大虞的平王殿下,一個是冥幽閣,另一個,是鳶影閣。”
她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誰能想到,我一介風塵女子,竟然還會引來這些勢力。”
這石頭,一直為她所有。如果不是一個多月前不小心摔了它,露出裡面的石髓,她都不知道這石頭竟然還暗藏玄機,有市無價。
冥幽閣?楚清鳶有些意外,蹙了蹙眉。
如果她猜的不錯,她身邊的男子就是冥幽閣之人。
她突然想起兩年前在崎邊鎮遇到的那人,危險卻迷人。
“你是誰?”她轉過頭,緊緊地盯著那男子。
即使是他,她也不會將東西拱手相讓!
謝廷稷與她對視,看出了她眼裡的警惕和戒備,心裡暗歎,還是和以前一樣慎重。
“我想,清公子應該知道。”
一聲“清公子”,無疑是承認了他的身份。
楚清鳶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真是冤家路窄,躲都躲不過。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初孃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穿梭,掩唇一笑,“沒想到,兩位竟然真是舊相識。”
不過,瞧這兩人的樣子,應該不是一夥。
眼珠子一轉,她知道要如何做了。
“可是,這石頭,奴家只有一塊,應該給誰呢?”她的視線先落在謝廷稷身上,又轉而落在楚清鳶的身上。
“喔”的一聲,她似乎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不如,兩位打一架,誰贏了,這石頭就歸誰?奴家到了這個年歲,還沒有人為奴家打過一架呢!”
她惋惜著嘆了口氣,復又興致勃勃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楚清鳶眯了眯眼,這初娘,還真是擅長揣摩人心,又樂於挑起矛盾。
可惜,她對上的人,是她楚清鳶。
“娘子,這歡夢樓,不,這臨城,想為你爭風吃醋的男人應該不少吧!”楚清鳶徑直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酒,“這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誠意。”
“明人不說暗話,娘子何必跟我們兜圈子呢。”
果然,楚清鳶的話音剛落下,初娘臉上的笑意變淡,眼裡的玩味消失。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們來這些虛的。”她的眼神變得鋒利,“這石頭,是我的,你們若是想搶了去,我就算是毀了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