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畢竟那是徽寧池太道四府的優秀童生一塊合考,當初的汪孚林能夠在進學的秀才中吊榜尾,就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他的前身可不像他現在得天獨厚,還有通悉大宗師文章性格品行的人給他做臨考特訓指點,完完全全靠自己。今年並沒有院試,所以縣試府試這兩級童子試結束之後,考上童生的得等到明年再繼續參加院試,這正合他的心意。
那時候秋楓可以放出去試一試,金寶就算了。十歲的秀才……那得是多妖孽的資質才能考得上?
汪孚林策馬飛奔到歙縣學宮,打探家裡兩個小的參加縣試是怎樣一個情況。葉明月和小北就沒那麼快了,哪怕糧船的事不用他們操心,聞訊而來的葉青龍已經開始仔細交割查驗了,她們倆的行李也就是兩個衣箱,一些日用品,可回到縣衙官廨,卻也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小北習慣性地想溜去嚇葉小胖一跳,可進了他的書房才知道,葉鈞耀竟把葉小胖一塊提溜去了陪考,只不計成績。這下子,她登時有些坐不住了,攛掇葉明月也一塊去學宮看看。拗不過小北的執意,再加上這大半個月在外頭,也著實想念父親和小弟,葉明月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兩人便合坐了一乘小轎,只帶了兩個轎伕和兩個隨從,悄然來到了學宮之外。
哪怕散場要到黃昏,可好些人都在等候著,畢竟,那些成績優異又交卷早的人,評卷成績會早出來。不多時,兩人就找到了在那來來回回踱著步子,半點沒有從前那般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姿態的汪孚林。
這時候,就連葉明月也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原來你也會關心則亂!”(未完待續……)
第二八零章 考考考,朝廷的法寶
學宮的考棚是臨時搭的。好在去年歲考的時候就已經進行過一回,材料足夠,甚至搭好了還有得剩。此時此刻,一排排考生依次而坐,全都在聚精會神地緊張答題。至於正中主位上的葉鈞耀,此刻坐得四平八穩,縣學教諭馮師爺卻不在他身邊,而是在後頭小房間裡單獨給葉小胖監考。葉大炮想到今年又是完全交足秋糧,以及這段時間段朝宗的嘉獎和肯定,嘴角不知不覺就露出了笑容,看向底下這些士子的眼神中不免充滿了期待。
本次來參加縣試的歙縣士子,經過前面三場層層篩選,考到現在,還剩二百二十一人,其中多數都在二十歲以下。歙縣作為科舉強縣,年紀大於二十歲卻連個縣試都沒透過的讀書人,那在鄉間絕對要被人笑話到死。哪怕是被人打趣老童生,至少也得透過縣試府試,得到被稱作為童生的資格才行。縣試之後就是府試,他一想到如若今科縣試中脫穎而出計程車子,接下來能夠在府試有一個好名次,甚至於奪下案首,他忍不住就笑得更欣喜了起來。
“縣尊。”
聽到耳畔傳來的這個聲音,葉鈞耀斜睨了一眼,見是一個隨侍自己多年的親隨,便嗯了一聲,示意人直接說。可等人貼著他耳邊說了幾句之後,他的臉色便微微一變。汪孚林從杭州回來了,那是辦完事歸來,很正常,可他家裡兩個女兒回來了又是怎麼回事?夫人一個人去了寧波?這是葉家又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別的什麼名堂?如果不是眼下縣試第四場也就是最後一場正在進行時,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把汪孚林叫來問個仔細。
但眼下他只能自個疑惑糾結。就在這時候。他聽到下頭傳來了一聲輕輕的咳嗽。抬頭一看。卻發現是有人交卷了——而這個交卷的不是別人,正是秋楓!整整三場考過來,他對這一點已經沒什麼驚愕的了,大約是柯先生和方先生的特訓相當成功,秋楓這幾場答卷的速度一直都很快,前三次也全都是第一個交卷的。因為生怕有人揪著自己和汪孚林的親密關係說事,他在判秋楓的卷子和名次時相當審慎,走的是寧嚴勿寬的路線。
見秋楓的卷子送了上來。他掣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