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寂義正言辭的指責,洛川但笑不語,似乎預設她這種說法,七寂看到他這種態度更是惱怒,奮力掙開他手的同時,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但碰及洛川柔情似水的目光,七寂心裡打了一個激靈。
怎麼洛川也這樣看她?洛川的眼神,七寂一點都不陌生,在逐月樓天寐就是經常這樣看著她,帶著愛戀,也帶著痴迷,莫非洛川——
這一想法一冒出來,七寂心中嚇了一大跳,整個人變得煩躁不安,他是洛川,是她的屬下,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她的徒弟,他怎能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她?
不能,誰都可以這樣看她,就他洛川不行,七寂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是不是她這段時間對他太和顏悅色,讓他產生了誤會?抑或她在逐月樓勾引天寐多了,言行舉止都像勾引他?想到這點,七寂的心就一直往下沉。
“你哪天住不慣我的木屋,你搬回來就是,我住哪都是一樣。”洛川靜靜地看著七寂進進出出,他本來想幫她拿東西,但他的手剛伸過去,就被七寂重重地拍下來,那嫌棄厭惡的目光讓洛川的心猛地一收縮,她是生氣他做了堂主?還是生氣他剛才抱她了?但無論是哪種,都讓洛川的心很不好受。
洛川想向前解釋幾句,但七寂卻不肯給這個機會給他,“砰”的一聲,很大力地將門關上,將他擋在了門外,洛川站了一會,手輕輕朝門叩去。
“七寂,你出來。”洛川敲了一下門,見七寂沒有反應,大聲喊了起來,他不想再像那晚那樣傻傻地敲一個晚上,這女人心腸硬得很,他就是站上三天三夜,她都不會心軟半分。
“這死洛川,堂主的架子倒很足,要是以前他哪有這個膽子?居然還敢直呼她的名字了,還真了不起。”七寂心中暗罵,嘴巴微微嘟了起來。
“七寂,你再不出來,堂規處置。”聽到洛川這威勢十足的話,七寂忍不住砰的一下將大門開啟,她就看他怎麼堂規處置她,洛川抬頭一看,七寂的臉可真是黑得可怕,讓人隱隱心寒。
“我出來了,堂主想怎麼處置?”七寂的頭微微昂起,帶著傲氣,但也帶著幾分孩子氣。
“你是生氣我做了堂主,還是生氣我抱了你?”洛川坦然地看著她,聲音清朗,七寂沒想到洛川那麼直白,一下子愣在一旁,她突然有點不習慣如今的身份轉變,他竟然敢這樣刁難她。
“為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要那個堂主之位幹什麼?抱你我不後悔,我只是覺得我抱得太遲了。”七寂嘴巴張了張,她完全被洛川的話震傻了,雖然從他熾熱的目光,她對洛川的心意也揣摩出幾成,但洛川如此直白無畏地說出來,還說覺得抱得太遲,她還是覺得異常突兀,這樣的洛川,她不適應。
“以前你在冰堂,雖然對我冰冷嚴苛,但我覺得只要能守著你就已經足夠,但那日看到你穿上嫁衣,雖然只是做一場戲,但我還是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你已經長大了,大到可以嫁人了。“洛川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只是說著一件輕鬆平常的事情。
“我困了,你剛才說了什麼?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還是改天再說吧。”七寂打了一下哈欠,抬起腳準備往木屋走回去,她突然很想逃。
洛川眉一皺,用手去拉她,但這次七寂早已經有準備,身形一閃,巧妙地躲了開去,但洛川身形一閃,已經掠到木屋的門口,正憤恨地看著他,那目光燃燒的焰火熾熱而讓人覺得發燙。
“雖然你現在已經是堂主,但你這身武功是我教的,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並且這些年我看著你長大,雖然沒有母子之實,但有母子的情誼,你總不能忘恩負義,當上了堂主就開始欺負我。”七寂抬起頭無畏地看著洛川。
聽到七寂的話,洛川簡直是氣得半死,她有多大呀,居然跟他說有母子情誼?還有他什麼時候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