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帳幕往上便是參將。”他的目標就是參將將軍。
“呃?”不是挺明白這些軍銜,阿真疑惑詢問:“將軍不是兵士立戰功而上升的嗎?”
“那是步兵。”胡車兒為他解惑道:“步兵立功,升衛長,然後軍尉、千總、軍曹、萬護,總兵。”話落,急急道:“這些全都是打硬戰的,將軍喊聲衝,全都要去拼死。像我們熟悉各地形山林斥候上升的,可進內帳議事,參與討論計謀,勿須去拼殺鬥血。”
“原來如此。”阿真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當你們熟悉了各山脈地域,守在帳外聽著將軍們討論軍情與計策,久而久之便對戰情可以把握,隨後考核透過,馬上進帳參與議事對吧?”
“就是這樣子。”胡車兒立馬點頭。
見他點頭,阿真驀然欣喜了,邊走邊從懷裡掏出地圖道:“所以你給我畫的這些山山林林全都是正確的,沒有任何造假。”
“那自然當然。”胡車兒大瞪著他,很是自通道:“給真哥畫山道軍道、山林水源全都是我十年累積下來探察過的地方,絕對沒有任何造假。”
“太好了。”阿真驚喜不已,力拍了一下他的肩,急急比著渭河下流說道:“渭河真的通到黃河北流域?”
“千真萬切。”胡車兒用力點頭,也比著那張粗糙地圖說道:“六年前,我便是沿著黃北過渭山,到青州向前任鎮南大都護稟行軍道的。”
“好,太好了。”如獲至寶,阿真急急把這張畫的密密麻麻,看了都讓人頭暈的鬼畫符收回懷中,不再詢問急向黑暗的遠處奔行。
不一會兒,派出去的四名斥候,無聲無息急速朝大隊人馬奔至。
“胡衛長,渭山還差三十里道路上設有多處關卡。”
另一名斥候也緊急接話道:“渭河左側林內安全,但是前有渭河擋住,無路通往渭山。”
“你們呢?”阿真朝另兩名斥候詢問。
“右側與小道皆設有大量遼狼明關暗卡。”話落,向右探的斥候嚥了咽口水急道:“此一路探去,草叢土丘內發現無數異樣,右側必伏有為數不少的遼探。”
“嗯。”聽完四路斥候的稟報,阿真想也不想便下令:“全向左側渭河林內前行。”
“是。”胡車兒應喏,手中的黃旗高舉,向左一揮,大隊人馬便從黃土大道攀爬進無路的山林內,艱難萬分地踩著殘枝巨木向死路的渭河蛇行而去。
漆漆黑夜,林內敗枝腐葉軟硬不均,崎嶇難行。啾啾蟲鳴層起彼伏,月輝從葉隙下瀉進點點光亮,微風拂過枝蚜,唆唆唆輕搖的綠枝芽葉晃出無數鬼魅。
領前的胡車兒咕嚕的雙眼如野狼,黑暗裡向四周不停掃射。二百殘兵寂靜無聲,躡手躡腳緊跟其後,氣氛是詭寂磣人,讓人不敢大力呼吸。
“停……”一道非常小的噓聲輕起。然後前面一根小黃旗晃了兩晃。
微聲一落,黃影掃過。二百兵衛飛速蹲進茂蔥蔥的草叢內。
蹲下身子,胡車兒見身邊人的還傻傻站著,額頭流下一顆冷汗緊把這個大目標拽到地上,低聲輕語:“真哥,前面有異樣?”
“異樣?”蹲在地上的阿真眉頭輕皺,腦袋悄悄抬到雜草尖上,賊眼緊張朝黑暗的四周咕嚕轉眺。可黑漆漆的林內除了黑就只剩草和樹,哪裡能看見半個鬼影。
“胡車兒,哪裡有異樣?”瞧不出所以然,阿真疑惑對身邊的人詢問。
胡車兒不答,自顧朝牛蛋和馬哥慎重施令:“西北百丈外有異狀,你們左右分過去截。”話落伸出一根手指貼在唇上,隨後滿臉布殺氣,大掌往脖子上一劃。
湊近身的牛蛋和和馬哥見到這手勢,明瞭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分開左右包抄離去。
難道真的有人?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