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什麼嘴?你這女人竟然敢罵老子,欠揍是不是?”阿真轉過臉龐對她吡牙了一番,才對耶律緒保裂牙,“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宣宗極力挽留,不僅把宰相一分為二,還破例讓我掌統天下兵馬,此刻的我已然位極人臣,天下之大,可說是唯我獨尊。”
“哼!”這句唯我獨尊猖語,令耶律緒保重哼出一鼻子氣,“口出狂言,有我在,你就尊不了。”
“沒錯,說的太對了。”阿真很是贊同指向他,朗朗乾坤、眾目睽睽裡,高舉手臂霸氣吐露心聲,“縱然就是掌管天下兵馬,縱然位極人臣那又怎樣?奶媽抱孩子,終究是別人的。”話落,雙眼佈滿貪婪,手掌拍著自已胸膛吶吼:“就算我把夏周的江山收復,就算我為夏周徵滅了金遼,就算為夏周把全世界打下來,江山還是別人家的,既然是別人家的,我這麼賣力幹什麼?”
靜!
極靜!
大殿一片死寂,人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愣看殿中這位大逆不道之人,真可謂是畜牲之流,這片言論著實無父無母,單是暗想都罪孽深重,可他卻當眾毫不避諱莫脫口說出。
藍倪兒小臉刷的一聲全白,很難相信他竟當眾說出這種謀反之言,如皇伯伯大怒,脫出去砍了,那就遭了。
耶律緒保萬萬沒想到他的野心竟然澎漲到這般,板著張棺材臉,暴怒眯問:“從一個奴才到候爺,再從候爺到相爺,胃口越養越大,那現在你的胃口是什麼?”
“我要有自已的江山,我要天下獨尊,我要萬國來朝,這就是我現在的野心。”阿真咬牙切齒前欺身軀對上耶律緒保,一顆心卟通卟通不停的亂跳,“不然我來金遼幹什麼?”
“啪!”耶律緒保怒起,陰聲眯問:“那你是要謀反了?”
這道碎屍萬段口吻,讓阿真險些拔腿逃跑,攸關自已的命,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前問:“緒烈,你不是想要夏周嗎?”
“呃?對。”自然應喏,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眯起雙眼詢問:“你到底想幹什麼?要幹什麼?”
“聽到自已是蔚藍大郡王,我做夢都笑了,如果我要謀反的話,頃刻之間就能讓金遼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出三年必滅了耶律一族,敬天登基。”撂起一副興奮的模樣,阿真看著臉龐發黑的耶律緒保,陰惻惻提議:“劃江而治,可西夏、大理歸我,隨後你改國號為北遼,我的國號叫南遼,立據永不侵犯,如何?”
剎時間滿殿抽氣聲遍起,終於明白他前來的目的何在了,此無父無母牲畜該死,絕對該死。
耶律緒保有一大段時間頭腦呈空白狀,愣看下面這個二十左右的少年,年紀不大,野心卻是天大,他該怎麼說?答應?這些地方皆不是他的疆土,不答應?既然不是他的疆土,又有何權力不答應?
好你個陰險狡詐的林阿真,藍倪兒心裡佩服了,她金遼發兵何只百萬,所花費的錢糧以億計,其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些地方?滅周後,當然是剿西夏伐大理,雖然現在這些地方皆不屬於他們,可卻是聖上做夢都想要的。他偏偏不說別的地方,就說不屬於金遼的地域,聖上有何權利答應?又有何權力不答應?怎麼能答應,又怎麼能不答應?
“額駙大膽之極。”藍倪兒眼見聖上已沒臺階了,出面喝叱道:“既然是本郡主額駙,當然要死忠於聖上,而你卻說出這種被國叛家言調,其罪當誅。”
阿真看耶律緒保那副張口結言的樣子,肚裡早笑翻了,板起訥訥老臉對解圍的藍倪兒痞痞說道:“老婆,咱們應該同聲共氣才對啊,我當了皇上,你就是一國之母,乖啦,別鬧性子了。”說道,無恥無臂摟過她的細腰,香了一記稱讚:“真香,真美。”
不只耶律緒保傻了,殿中所有人皆傻了,難於置信愣看此幕,張張下巴哐當墜掉於地,全身雞皮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