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中咚地一跳。哥哥竟當真了。凌厲顯然也大出意料之外,頗有些緊張地瞧瞧周圍。眾人中雖有議論,卻並無人提出新名字來,隔了一會兒,霍新開口道,既然沒有其他人選,那便看許組長或凌兄弟有無人反對了——
我贊成許組長。顧笑塵搶先開口道。至於為什麼——我先前已經跟教主說過,總之瞧瞧程左使,便知道笑塵推薦的人不會錯。
二〇三
許山也在隊伍中,卻很是沉默;凌厲自然更沉默。拓跋孤目光抓住許山。你覺得如何?
屬下……許山只好站出來。屬下想……推舉凌厲。
為什麼?拓跋孤固然意外,眾人也無不吃驚。若說許山謙虛讓賢給旁人,倒也罷了,可是他早與凌厲爭得不可開交,卻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如今他突然表示推舉凌厲,如何不叫人奇怪。
凌厲這次為青龍教立了大功,教中兄弟也都看見了。許山道。論智計,凌厲應變機巧,在我之上;論武功,他打敗邵宣也,可算名噪武林;論為人,他曾捨己救我,亦從不曾做出有損青龍教之事——自他入我隊中以來,一直疽職守,教主交待之事,也全力完成。況且在中原各派面前二教主曾指他為青龍教左先鋒,恐怕各派此刻都已這樣認為,因此……
可是論人緣又如何?顧笑塵打斷道。左先鋒可是用來管人的,若沒人服他……
■了左先鋒,還怕人緣不好麼?許山一笑道。
可是他人都不認識幾個,你叫他管些什麼?
人自然是慢慢熟絡的;顧先鋒許久沒回來了,其實凌厲近日已與教中許多兄弟相熟了。
顧笑塵只得無話,轉念道,凌厲在麼,怎不出來說句話?
在。凌厲應聲,也只好步出佇列。呃……我是覺得……承蒙許組長看得起,凌厲受寵若驚之至。顧先鋒說的也有道理,何況日後與顧先鋒共事,若他不接受凌厲,事情自然沒法辦下去,所以……也不要再提什麼左先鋒之爭了,凌厲早無此心,退出便罷。
你當真要退出?拓跋孤接他話,語氣嚴峻。
凌厲正欲應是,卻突然拓跋孤一雙眼睛這般注視著自己。心下不由地一頓。他是在暗示我麼?莫非我退出了這爭鬥,廣寒那邊我也就沒有機會了?
但話已出口,他咬一咬牙,仍是道,是。
有意思。拓跋孤冷笑道。在我面前弄這套以退為進——明明兩人都想爭這位置。卻都假惺惺謙讓起來?也罷。左先鋒之令被單疾風帶走。早晚也須奪回——不如這件事,本座便交給你們二人。誰先將令取回,左先鋒之職就由誰擔當。反正有了令牌,也沒人會說你們閒話。
許、凌二人互相瞧了眼。一齊躬身答應。
拓跋孤目光掃了掃眾人,轉向霍新道,霍右使,除了左先鋒,教中尚還有什麼重要位置空缺未定的?
霍新思忖一下道。回教主,沒有了。副組長以上眼下都並無空缺。
是麼……拓跋孤若有所思。那麼第四件事也便罷了。
霍新正要點頭應聲,顧笑塵忽道,教主,屬下忽然有個……有個想法。
什麼想法?
顧笑塵上前道,屬下一直有些不平,蘇姑娘這樣為青龍教出力,卻未得教中一階半職,這一次左先鋒之位。左右誰也服不了誰,不如交給蘇姑娘?若是她的話,我想教中應該沒人會有意見才是。
誰都已發現今日蘇折羽並未到場,旁人顧念那日之事,斷不會在這樣場合提起蘇折羽。顧笑塵可不管。拓跋孤哼了一聲,道,蘇折羽的處置,不須你來教我。
我只是這樣一提。行與不行,也要看教主了。顧笑塵猶自大膽道。
笑塵!霍新已道。你稍安勿躁。教主原本就有關於蘇姑娘的事情要說的!
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