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說了話,也便不會是騙你。
伊鷙妙再看看他,良久,臉上神色突然轉為膩笑,甜甜地道,邵大俠真看得起小女子呢!這次有您幫忙,事情必定順利!
邵宣也卻道,我與你找青龍教的目的不同。你如去平江,付神掌必會與你同去,恕邵某不奉陪了。
怎麼?伊鷙妙故作驚訝道,既然邵大俠也要找青龍教……
我找我的,你們走你們的。
伊鷙妙似乎還想巧笑,但臉色卻不自覺地僵硬下來。不過她隨即意識到,忙眯縫起了眼睛道,如此也好,小女子又怎敢強留邵大俠呢。不過邵大俠若尋到什麼新的蛛絲馬跡,千萬要告知我們喲!
邵宣也看看她,不冷不熱地道,你打算幾時動身?
明日一早。伊鷙妙的表情立刻冷卻下來。明日一早,我即刻前往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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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這夜晚很黑,月光也不甚明亮。剛剛從臨安分堂回來的拓跋孤,只及在蘇折羽服侍下換了衣裳。
哥哥——房間門口傳來邱廣寒不甚確定的、猶疑的聲音。你是……回來了麼?
蘇折羽看了拓跋孤一眼,走到桌前,點亮了油燈。拓跋孤已開啟了門。
進來吧。他說。
邱廣寒撲到他懷裡去。我……我很擔心你,你知道麼!她說道。你……你……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有事。拓跋孤道。
邱廣寒慢慢地跟他到屋裡坐下,眼神瞥見蘇折羽再一次抱著他染透了血的衣衫,走了出去。
怎麼知道我回來了,嗯?拓跋孤微笑著道。
蘇姑娘……蘇姑娘一直陪著我的,突然……突然說出去一下,我就猜是你回來了,幹麼……不先來叫我知道呢?
上一回叫你看見袖子上都是血,你不是不高興麼?拓跋孤笑道。我這回是打算換完了衣裳再去看你。
你以為這樣就好了麼?邱廣寒的聲音有幾分嘶啞。你別去了——別……別再去殺人了,好不好!
不好。拓跋孤輕輕地,仿若毫不放在心上地笑著。
算我求你!邱廣寒緊緊抓住他的手。你再這樣,連我……連我也要死了!
拓跋孤皺了一下眉頭。少羅嗦。他的聲音不豫起來。伊鷙堂根本沒有值得同情的人,少把你自己的性命跟那種人相提並論!
邱廣寒咬嘴唇,頗為委屈地低下頭去。
臨安城。這是一個邱廣寒熟知的地方。她想如果她忍受不下去要逃開這可怕的人物,這裡是最合適的。但她又想起自己曾經哭著向他保證絕對不會再逃走了。她怕激怒他,令他作出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她原本並不確定拓跋孤真的還會去找伊鷙堂臨安分堂的麻煩,至少不會這麼快——可是午睡醒來,卻已遍尋不見他。即使蘇折羽不說,她也猜到了這令她再次臉色發白的事實。直到此刻見到他平安站在自己身前,她那一切後怕才這樣湧出來。只是拓跋孤甚至就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明天還要去夏家莊。她記得他只是淡然地說。你早點休息。
蘇折羽洗完了衣服沒瞧見拓跋孤,小心翼翼地扶上了樓去,見他立在窗前,不覺停住了步子,叫了聲,主人……
拓跋孤揮了揮手,似乎是叫她先自去睡。
但是主人的傷……
蘇折羽話語未竟,拓跋孤一抬手,她又立時噤聲,心知他是怕叫邱廣寒聽見了,不由默默低下頭去。
拓跋孤看了看外面,又看了她半晌,稍稍低聲道,我沒事,你去吧。
蘇折羽默默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這彷彿是同樣的一個夜晚。但又不同。月光在疾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