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了?
因為……林姑娘之前在江邊燃香,那個味道很特別。剛剛你手一揮。我突然便聞到了。
所以你突然就開始找我的碴了?凌厲笑。是不是要我也抱抱你,你才不生氣?
少嬉皮笑臉了!邱廣寒嗔他。你以為我在吃醋不成?
難道不是?凌厲還是笑。
我就想看看你跟慕容荇的過節到底有多深!邱廣寒哼道。
那就犯不著生氣了。
還跟我鬥嘴?
凌厲緘口不言,看著她,卻仍淺笑。他想你這點小女人的脾性啊——我又怎會不知。
邱廣寒反倒轉回了頭去。好了,我們還是分頭把正事辦了吧。晚上還是到舅舅那裡見,怎麼樣?
凌厲答應了。當下便即分開。
一問之下,才知當日在場的幾人,此刻都已回了金針寨去。凌厲與寨中打了招呼,借了小船向金針寨行去。
湖上結了薄冰,船行極慢。到得金針寨這邊,已過了中午。這一邊氣氛倒不那般凝重。偶爾亦能見到兩三分過年的喜氣,只是終究也冷清些。
寨中認得銀標寨的船,也不加以阻攔。金針寨的寨主是那姜夫人的父親虞勝,看起來是個並無多少鋒芒的老者。虞勝妻子早亡,獨女嫁給了姜伯衝之後,寨中也跟過去不少人,此處水寨徒然一處簡單的養老所在罷了。
虞勝聽完凌厲來意,倒極是配合,叫出那幾人來,當面與凌厲對答。凌厲先前曾助過姜菲之事想必此處也早知曉,是以並無人質疑他的身份,反對他頗為客氣。
夏莊主不知是否還在銀標寨?虞勝問道。
還在。
那太好了。這裡有點他前幾天要的東西,勞煩凌公子回頭替我帶過去可以麼?
當然。凌厲欣然答應了,卻又好奇。是什麼?
這一份,是當時我們水葬的銀標寨人數及名姓。旁邊一人接道。雖則有幾人已是形容難辨,林姑娘傷重又激動,並未全部一一認出,但人數總是不會錯。
原來有所記錄的?那太好了。凌厲欣喜道。好,我一定帶給夏莊主。不過還是想請問——那日林姑娘受的傷,是否也同樣是青龍劍法所為?
幾人互相覷了數眼,其中一人道,當時我們發現林姑娘未死,只求快些為她敷藥包紮,其實並未細檢——她是女子,即便傷在背後,亦不便細看。
也有道理……凌厲躊躇。就是說不知道是為什麼所傷的了?
據我印象,應該是青龍劍法,與那些死者身上一樣的。另一人忽然道。見凌厲抬眼看他,他不由侷促道,因為當時是在下為她止血包紮,是以……多少觀察到了。
你肯定麼?凌厲追問。
那人似乎想了一想。至少……肯定是劍吧,因為傷口窄而深,是直刺進去的。若是刀的話,決計不是這種用法。
凌厲腦中似是有什麼一閃,卻不動神色道,我知道了。多謝這位大哥相告,敢問怎麼稱呼?
敝姓黑。那人道。黑白的黑。凌公子還有什麼要在下幫忙的地方麼?…
多謝黑大哥,暫時只消知道這個就夠了——之前大多已從夏莊主那裡聽說,想必也是幾位幫的忙。等了解了真相,定再向幾位致謝!
虞勝在一邊一揮袖道,凌公子客氣什麼,倒見外了。不過虞某有一事不解——夏莊主和凌公子如此調查,自然是認為此事有內情,但二位懷疑的人,是否是銀標寨三弟子慕容荇?
虞寨主難道知道些關於他的什麼?
虞勝搖搖頭。只是聽說上次夏莊主專有問起屍體中有無慕容荇。慕容荇這小子我只見過一次,卻聽我那外孫女提起過好幾回,每一次來看我都會提——講他聰明、機巧之類,是以我對這小子的印象頗為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