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露出了野心,可笑得是朝堂上的人現今卻不曾發現。
首輔葉向高等人在東林黨的利益驅使下仍舊爭權奪位,相互攻奸,大明西北方的甘肅、陝西等地更是乾旱蝗災連連,已然有很多人陸續成了流民,然而東南省份卻是歌舞昇平,渾然不覺。
大明帝國的整個局勢在緩緩轉變,變得不可捉摸。階層矛盾極度惡化,西南地域的少數民族叛亂雖然在萬曆三大徵期間平復,但極個別微小勢力叛亂仍舊接二連三的發生,朝局已然風譎雲詭。
朱由崧望向窗外,明月高掛,然而他的內心卻起伏不定。
“要儘量加快步伐,不然今後會更為棘手。”
尋思片刻,朱由崧走到了案桌前兀自研磨了墨,執筆述寫了記憶中梁啟超的一段話: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少年**則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於歐洲則國勝於歐洲,少年雄於地球則國雄於地球。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鷹隼試翼,風塵吸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美哉我少年中國,與天不老;壯哉我中國少年,與國無疆!
如此豪氣干雲的一段話,朱由崧每次試讀都自感熱血沸騰,不由得又將其注了標題,去了原本的“少年中國說”,改為:中華少年。
寫下了這些,朱由崧略微心安,於此又拿出了原先注音好的三本蒙學讀物怔怔的看著,對今後接下去做什麼,他心裡已經確立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由崧起床了。
洗潄好後,原本以為姚氏會再次詢問銀子的問題,不過這次卻好似失算了,姚氏並沒有再找自個兒,連帶著早餐期間也一樣看不出任何異常。
“母妃,我們自家有刊印廠麼?”
吃了早餐抹了嘴後,朱由崧目光落在了姚氏臉上。
“問這個幹什麼?”
姚氏夾了一塊香乾淡淡地問了句,鄒氏卻是眉間微蹙,疑惑道:“福八,你想刊印何物?”
“自家在外城西街郊外到是有一處小印廠,不過出冊並不如何及時,也就為了王府名下的書店印精品冊小打小鬧,目前還往裡添錢。”
姚氏抹了嘴好似隨意的說道,接著掃了一眼朱由崧,目露奇異之色,道:“若是想印些書籍,交給東街的錢掌櫃就是了,也不用跑那麼遠的路。”
朱由崧默默的點頭,見鄒氏的目光仍舊盯在自個臉上,顧自說道:“孩兒就印些啟蒙讀物,也沒別的東西。”
“那些書兒你不是有了麼?”
鄒氏感覺這事兒不像福八自個說的那般簡單,再次道:“若是損壞了,母妃這兒還有,也不必費那個心思去刊印。”
唉!朱由崧心下嘆息,鄒氏的較真實在讓他很難受,自個想要刊印的簡體字和切音若是讓她知曉,定會阻遏。
顛覆傳統,像鄒氏這種飽讀詩書的人是不會那般容易接受,但這簡體確實是易學易懂,且又加了標點隔號,以及敘述了各式標點的運用之法,對今後的斷章取意也是影響深遠。
一切都是為了明天!朱由崧斷然不會放棄的。
“母妃,孩兒要印的啟蒙讀物在形字音切方面略為不同,定要重新刊印呢。”
“你自己切的音?”
鄒氏眉尖一挑,驚奇道:“莫不是那種簡化了的字型?你真得都理順了?”
雖然朱由崧將形字切音說的極為輕淡,但鄒氏心裡卻是明白那可不止他所說的略為不同,而是極大的改變,從內心來說她是不相信福八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