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全然理順。
字型、韻律,這是一個龐大且系統性的學術類問題,哪怕是國朝大儒也不定能在短時間內做成,然而現在朱由崧卻突然說要去刊印了,這怎麼都有種天方夜譚的感覺,太不切實際了。
就在朱由崧忐忑不安時,然而鄒氏並未橫加阻攔,只是好似勸誡道:“福八,你真要刊印,母妃也不攔著,不過母妃希望在情況不明時千萬不要將這般書冊流入出去,已免引起不必要麻煩。”
朱由崧怔住了,鄒氏的態度太出人意料,這怎麼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呢?
在他和鄒氏談論書冊的問題上,姚氏卻一反往常,根本不插話,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側聽。
朱由崧突然有些感動,鄒氏心理定是不怎麼贊同的,但她還是選擇了支援自己,也許在她內心,自己比什麼書冊更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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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銀子的問題
啪嗒!
一兩碎銀子落在了桌几上,蹦了蹦,滾到了董其昌面前。
“嘶,一兩?”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俱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向了眼前的六歲孩童,這簡直……是不可用言語表述矣。
“這,這,王世子你確定是一兩銀子?”
董其昌原本撫著鬍子的手猛得一揪,嘶,怎麼感覺有些蛋痛呢?這小子不上道啊,老夫要得哪是這僅僅一兩的碎銀子?
饒是如此,目光禁不住掃向了一旁呆立的駙馬爺冉興讓,那意思不言而喻,如是說:小子,你這侄子怎麼上不道兒,這是耍老夫玩麼,他不出錢,這錢你得給上,誰叫你是他的長輩呢?
冉興讓也不傻,兀自將臉扭到了一邊,當作沒看見。
董其昌嘴角抽搐,抖了抖鬍子,不甘心道:“老夫一幅畫兒少不得千把兩銀子,這還是除了上好的筆墨紙張,駙馬爺你說呢?”
邊上的人愣是一聲不吭,董其昌再有名望但想從一孩童身上撈錢卻也不地道,哪怕朱由崧是不被士人所喜的福王之子,也不能如此,就連他身邊的那老者也不再多言。
朱由崧年齡小可以裝傻,但冉興讓卻不行了,好歹他是成年人不是。
當然,董其昌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去福王府要,不過到那時傳出了話可能就讓他顏面掃地,現在能撈些許就撈些許,也好過撈不著。
說來說去,誰也不知道董其昌內心真正的想法,他本就是將主意打在駙馬爺冉興讓身上,誰會傻得和一童兒較真?
誰相信誰傻!
朱由崧也是這般想的,不過卻也不能讓自家親戚受了委屈不是?如此,便開口道:“老大人,您畫技精湛,小子謝過了哩。”
如此說著拉著小芊芊的手抬腿就走。
現場沒人理會,也無人去阻,誰也不傻,若是阻了還不得被當槍使?董其昌也不好親自去阻一童兒,況且這畫兒還是自個主動幫畫的,畫的時候也沒說要銀子不是?
現在,一兩銀子醒目的躺在桌几上,畫兒卻被帶走了。
“咳,既然無事,小生也告辭了!”
冉興讓感覺這氣氛太壓抑,自個也呆不住了,這些士人分明是衝著自己來的,道了一聲禮也跟著拔腿開溜。
“呵,呵呵,今兒個倒是一件趣事,老夫老來得閒落了一笑柄,走,老夫請客,‘醉花樓’!”
董其昌無奈,自嘲一笑,好似此事根本沒發生一般,收拾了筆墨引領著眾人向百米處的花樓行去。
“哈哈哈,居士是風雅之人,風月場合當得浮一大白!”
人去街暢,留下了一傳言,言說當日福王世子得一畫,畫中人有神,神通天地,前知千年,後曉五百年!曰:乃天地之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