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什麼守護神?說什麼會保佑我?都是該死的謊言,全是騙人的!”她扯下脖子上的翡翠玉佛,用盡力氣狠狠的把它丟出去。
玉佛以優美的弧線掉落在遠方的草皮上,悲哀的躺在月光下。
一絲絲的愧疚又浮現心頭——她發洩完滿腔怨恨後心裡也稍微平靜下來,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分了,畢竟沒有理由將罪過全加在曉語身上;兩人多年深厚的感情並非一朝一夕的了,她也為剛才的行為感到不安。
斜躺在遠處草皮上的玉佛似乎也帶著層層哀傷。那是曉語最心愛的寶貝,也是她對自己的一番心意,是不該隨意拋棄的,這樣的舉動仿彿代表和曉語的交情從此決裂了一般。
她走向玉佛掉落處,蹲下去輕輕拾起了它。紅色的黏稠液體不知怎麼地沾附在玉佛上,連帶的也沾染在她手掌中。
尚可茵皺起眉頭自語:“這是什麼?”看來很像是血。
“救我……”虛弱的男音從矮灌木叢裡隱隱約約的傳來。
“是誰在說話?”尚可茵倉皇地往後退,在黑暗中不斷傳來幽靈似的求救聲音,怪駭人的。
慢慢地,矮灌木叢中爬出一條身影,月亮從厚厚的雲層裡稍微露出臉兒來,照射在趴伏地面的他身上。尚可茵不禁訝然出聲:“是你!”她又瞧見他的肩膀上正往外冒著汩汩的鮮血,她臉都嚇白了。“你——你怎——怎麼流那麼多血——”
古天涯忍住五臟六腑被撕裂的痛楚抬起頭看清來人——是那張令人難忘的豔麗臉龐,而今又再度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眼前。他仿彿很放心似的朝她伸出顫抖的手,說:“帶我離開這裡……”
尚可茵傻楞楞地盯著他,無法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她張著嘴,久久說下出話來。
“我叫你帶我離開這裡,你聽到沒有?”他語氣雖然微弱,但那股強勢與傲慢卻未稍減一分。
“我憑什麼要救你?你又憑什麼指使我?”尚可茵從迷惘中清醒,淡淡地對他開口。
她明知自己心頭那團熱火正在燃燒;也明知有種深不可測的眷戀糾纏住心房,卻不能讓他看出來;絕不能讓他看輕!她也有她自己的傲氣。
古天涯唐突的一笑、黑眸裡的陰鵝更盛。
“虧你還笑得出來!我不想救你,你難道不害怕嗎?”
“怕?哈!我古天涯的字典裡從沒有這個怕字。”他努力撐起身軀坐了起來,簡單的動作卻得讓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更讓他痛得齜牙咧嘴。他休息甚久之後喘了幾口大氣,說:“你過來——”他聲音依然霸道。
尚可茵沒動半步,用沉默來回應他。
肩膀的傷口似火燒般灼痛了他,他知道自己快支援不住了,眼睛的焦距也開始散亂。“你怕我?”他仍戲譫地取笑她。
禁不住他言語上的挑釁,尚可茵衝到他面前,說:“我尚可茵的字典裡也同樣沒有個怕字!”
古天涯硬撐一口氣,神智混亂地道:“既然如此,那你敢不敢帶我離開這裡……”
“為什麼不敢?”
“那你就證明給我看……”他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後就虛脫地倒進她的懷裡。
第四章
昏睡在床上的他緊閉著雙眼,臉色鐵青,卻依然散發出猛獸般霸道的強烈氣勢。在單純環境裡活了二十年的尚可茵,無法判斷出這個男人到底是從事何種職業?還有,為什麼他會受到如此嚴重的槍傷?但這些答案卻都因為他陷於昏迷狀態不得而知。
她終究還是不顧一切地將他救回宿舍裡。她步步為營的躲避旁人的質疑,並脫掉自己的外套披掛在他肩上,藉以遮掩還滴著血的傷口,用酒醉的名義請計程車司機幫忙,將他沉甸甸的身軀連扶帶拖的拉進計程車裡;一如電影中的情節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