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蘭霖約李綱在礬樓喝酒,趙攰、蘭蔻、李季隨行。
李綱帶著宇文虛中赴宴,蘭霖雖不認識,卻知道能與李綱交好之人必定性格相投,自是歡迎,五人酒過三巡。
宇文虛中便問道:
“蘭兄弟,在下心中有一惑想請教你?不知你可敢如實說?”
蘭霖問道:
“不知何事?”
宇文虛中道:
“伐遼之事真如童貫那廝在奏章所述一樣!”
蘭霖見宇文虛中如此問,不該說不說實情,用眼神看向李綱,李綱沉思一會兒道:
“叔通兄(宇文虛中字)原是中書舍人,因上疏力呈伐遼不妥之處,被王黼奸佞貶為集英殿修撰。”
蘭霖身為武將可不敢跟文官一樣,肆無忌憚地討論時政,苦笑道:
“在下只是一介武夫,可不敢像倆位大人一樣議論朝政,當朝什麼情況,倆位大人豈能不知!”
李綱嘆氣道:
“是我等魯莽,險些害了蘭三郎!”
談到這裡眾人都沒有了喝酒興致,宇文虛中與李綱也起身告辭。
一行人悶悶不樂的散席。
蘭霖向童貫以護送戰死將士骨灰回鄉為由請假三個月,童貫只批准一個半月假,縮水一半。
蘭霖不想耽誤時間,連夜整理好行裝,讓副將高寵暫領軍隊,自己率領五百探親部隊護送犧牲將士的骨灰回濰州老家。
由於都是騎兵,行軍速度還是很快的,蘭霖想到出來一年了,不知家裡情況怎樣?
蘭霖歸心似箭,一路上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廣撒斥候,以免陰溝裡翻船才不好的。
剛剛進京東東路就被一夥難民攔住去路,人數約一千多人,老幼婦孺皆有,滿滿一大遍山,說是土匪一點都不像。
蘭霖見這麼多難民,必然有領頭之人,於是喊道:
“不知誰是主事的,出來答話?”
出來一個身高九尺,虎背熊腰的斷臂大漢道:
“灑家武松,識相的留下買路錢,不然灑家的刀可不認識你!”
蘭霖打招呼道:
“武二哥不認識小弟蘭霖了!”
武松氣憤說道:
“哼,灑家要是不認識你,早就動手了,還跟你們廢話,反正官軍裡都沒有好東西!”
蘭霖下馬走上前行禮道:
“武二哥何必如此生氣,小弟可有地方得罪之處?還望武二哥告知小弟!”
武松依然語氣不善道:
“哪有那麼多廢話!趕緊留下買路錢!”
說完拿起刀就欲動手。
趙攰、李季等跟隨將領自然不懼,李季罵道:
“武松你這廝可不要不識好歹!你們從杭州走後,我大哥還派人特意打聽過你們下落!你可不要好賴不分!”
說完與趙攰等人拿起武器。
就在雙方相峙時,兩聲:
“住手”。
一聲自然是蘭霖喊的,一聲是吳用喊的。
吳用帶著林沖出來行禮道:
“在下吳用(林沖)見過破虜將軍!”
蘭霖回禮道:
“見過吳先生、林大哥,怎麼只有你們三位,其他人呢?”
吳用嘆息說道:
“當初我梁山泊死傷近二萬兄弟才攻上杭州城,本以為立下頭功,能得到賞賜官位,哪知王稟老兒懼怕得罪辛興宗,不願上報請功,還有辛興宗這個小人阻撓為我們請功,只想拿我們當炮灰,大哥見這種情形,無奈只能帶著大夥悄悄隱退江湖,不過人心也因此散了,當初的三十六兄弟現也沒剩幾人了。”
蘭霖歉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