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種不活純陽木,練不成祖傳戰技,不能成就戰將、名將。
又不走林氏的路子,肯定做不成野戰悍將。
與戰無緣?似是牧羊的宿命。
林氏、牧氏是行武世家,執牛耳的泰山北斗,其領袖必是技壓同儕的風雲人物,上柱國林肇渚、名將牧虎名震源陸,為世人敬仰。
呃,牧羊做不成領兵的將領?當大統領綽綽有餘!
天水林氏兩路兵馬浩浩蕩蕩,其行程,瞞不住世人。
江南五鎮佔領關中全境,迅速清理門戶,準備南下追擊林召墨一路大軍?牧羊下達軍令,十一鎮大軍原地休整、待命,蓄勢待發。
一天、兩天、三天,...
潼關啟關,江南的糧米、綢布、胭脂、美酒,源源不絕地送到咸陽,一片片空置的商鋪重新開張,沈氏的商業版圖擴充套件到關中。
一隊隊衣甲光鮮的城防軍開來,是從晉地、燕雲調來的城防軍,接管府、郡、縣的城防,朱氏弟子公開活動,維持地方治安。
牧羊是三姓聯盟的大統領,大帥林肇渚之後的最高軍政首領,其意志,就是喻令、軍令,需要不折不扣地無礙執行,除非涉嫌叛族。
林肇雄代執林氏軍權,對軍事行動有建議的權力。
牧羊滯留咸陽,林肇雄沒有不適,更不會質疑!
無它,自古有諺:得關中則王!
林召彥擁大軍入關中、坐鎮咸陽,並非簡簡單單的佔領,而是手段迭出,覆滅了不羈豪門,又將一個個豪橫的世家踏滅。
關中出豪強,為歷代王朝忌憚。
林肇雄清理門戶,又將天水林氏埋下的“豪強”種子清除。
恍如一頁白紙,牧羊豈會不“烙下”自已的痕跡?
徹底改造關中,徹底佔踞關中,使關中成為牧氏崛起的基石!
猶如換血,猶如脫胎換骨,關中不再是誕生豪強的沃土。
沒有橫徵暴斂,普通的良民該種田的種田,該嫁娶的隨意;
沒有強取豪奪,雍國公牧羊很快得到仕紳擁戴。
站穩了腳跟,官府正常執行,牧羊輕鬆稍許。
磨姑暫代臨時掌家老祖,維持過渡期的穩定。
第十天,林島的耆老坐不住了,磨姑牽著小傢伙來“串門”!
“姑奶奶請坐,來人,擺宴!”牧羊滿臉堆笑,熱情招呼。
不比林肇渚,牧羊是後輩小子,軟磨才是消彌怨氣的法門。
拽來一條大大的金色鯉魚,朱屠麻溜地剖解,小豬豬手忙腳亂打下手,不一刻,滋滋的油煙氣飄香,磨姑艱難地嚥著唾沫,耐心等候。
遁著香味,一個個耆老打著哈哈,拱拱手找地方坐下,又有將佐敲門進來,關中物產豐富,然吃喝之道?與北地相若,不咋地!
朱屠的燒烤是康都一絕,自去了水塢?久未露面。
一條魚肯定不夠,幫廚的小廝,又抬來活殺的牛羊,繼續。
來的人越來越多,院外也擺上馬紮,更多的廚子來幫忙。
“唉,還是跟著大統領的日子滋潤!”一耆老有感而發。
牧羊臉上堆笑,肚子裡卻是罵翻了天,欺負小輩很有成就感?
林肇渚不僅是江南總督,更是林島嫡直的掌家老祖,老傢伙耍橫無用,而牧羊是後輩,又要維持一團和氣,自然而然,不會怠慢了。
其樂融融,牧羊殷殷勸酒,絕口不提軍政事。
伸手不打笑臉人,磨姑非常無奈,藉著酒勁,旁敲側擊:
“大統領,為什麼不躡蹤跟去?林召墨不是我們的對手。”
避無可避,牧羊回懟道:
“我承認,林召墨不是對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