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演,誰都明白,福王煜竹、林召彥擁兵自重是事實!
誰都看得出來,福王煜竹是提線木偶,林召彥才是梟雄。
洛陽五鎮乃煜氏的私軍,林召彥再多手段,也帶不走私軍。
惺惺作態,將煜竹奉為主子?
僅僅是林召彥奪得五鎮軍馬的手段而已。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煜竹竟搭上林召彥的賊船,結果不會好。
而作為林氏主支之一的老祖,林召彥的作派令心側目。
奪了軍權、坐擁百萬雄師的林召彥,竟不戰而走,拱手讓了洛陽。
胡騎飲馬黃河,兩路大軍牽制洛陽、東京,京畿第七鎮的出色表現令完顏丹進退失據,戰局僵持、膠著,打不開局面?失敗不可避免。
林召彥夠狠,關鍵時刻抽走百萬大軍,戰局驟然惡化。
林氏乃屹立千百年的行武世家,林召彥又是傑出人物,且麾下擁百萬雄師,僅憑一份信任?足令洛陽仕紳安心,依舊安居樂業。
除了朱氏,除了朱氏的附庸,豫省出逃的仕紳不多。
林召彥釜底抽薪,撤軍的同時,又關閉了潼關。
香車、廂車、板車絡繹於途,豫省郡、縣的仕紳惶惶趕赴水塢。
而流民,源源不絕的流民,馬車、牛車、雞公車從未消失過。
《水神宮》不是官府,更不是義莊,暫由《如意車行》斟酌處理。
朱大頭、老巫婆活過悠長的歲月,處理瑣碎事根本不犯難。
第一選擇,是去晉城府安居,且免船費、車馬費,流民可接受;
不願去晉城府?
肯定是仕紳,有一定的身家,不願去準前線的三晉之地。
抱歉!
請出豫省再聯絡,朱氏撤出豫省,不再提供省內車馬服務。
望著空蕩蕩的空地,朱大頭、老巫婆、一愣、一傻唏噓不已。
恍如一夢,精明的煜氏,竟為林召彥作了嫁衣裳,成就一代漢奸!
林召彥不是憑實力起家,故而不是梟雄,出賣中原,則是漢奸。
又望向喧雜的黃河對面,一個個胡人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建造浮橋,跨過黃河佔了洛陽,去小秦淮好好地享受十天半月!
胡狗磨磨蹭蹭,一條浮橋早完成大半,一直,不敢再往前延伸。
天狼大神開眼,漢狗林召彥像是嗑錯了迷藥,一下子,竟全逃了。
與完顏丹的大營不同,牽制洛陽的八十萬胡騎,建造了標準浮橋。
無它,牧氏水軍的鉅艦被堵魯省,要開進洛水段?先過中州吧!
而中型戰艦,是撞不斷、也撞不垮三排聯鎖浮橋。
說來也奇,新朝、朝庭像是中了邪,什麼事都是顛三倒四,是非不明,而胡狗也像受了傳染,行事乖張荒誕,像是吃錯了藥。
新朝五十萬新軍黃河駐守水塢段,胡狗大大咧咧地建造浮橋,根本不懼牧氏水軍搗亂,也不作任何防禦措施,浮橋建造大半。
而林召彥帶走新軍?
胡狗才驚覺,水塢裡靠泊著十艘戰艦!一夜之間,佈下了數十道錨索,專門針對河道戰艦、貨船的錨索,能逼停、截停戰艦的錨索。
錨索,是加了內芯鐵絲的柔索,使用時,是一段一段地接長,直到河對岸,用粗澀木樁、鐵樁夯進土裡加固,再用絞車繃緊。
佈置錨索都是夜間進行,而索隱於水裡,極具隱蔽性。
望著悄然掩至的十艘戰艦,朱大頭的眼裡,浮起敬佩之意。
八十萬胡騎渡過黃河?
水塢,牧氏的水塢,自然進入胡狗的視線,成為第一個攻擊目標。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