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善守不假,卻有度,三萬精銳能抵敵八十萬胡騎?
朱大頭不信,老巫婆也不信,一愣、一傻心中忐忑得狠。
更令人咂舌,慕容烏丹傳下將令,立即、馬上、趕緊地燒了浮橋!
慕容姑娘“親征”,以防胡人的高手突襲戰艦,並準備派人?
朱大頭的老臉臊得慌,趕緊接了任務,將人馬分派妥當。
慕容姑娘坐鎮水塢,不會差遣朱氏人員,是將之視為“客人”!
而朱氏老貨、及千餘執法隊?是腆著臉,領了一份俸祿!
食人祿,為人分憂,是江湖道義!
千餘執法隊協防水塢,聽從管帶的軍令;
朱大頭、老巫婆搶了任務,是拆了胡狗預設的錨索。
騎上雄駿的赤炭馬,朱大頭、老巫婆覺得年輕幾十歲,神清氣爽。
而朱袍、朱菲也顯精神,有脫離鳥籠的感覺。
誰都可以走,唯大掌櫃、二掌櫃要蹲守總舵,每天吃住軍營,聞哨點卯、聽鍾吃飯,而且,他們只是大頭兵,要混操、站崗、出任務。
本來,朱袍、朱菲該值守旗艦增長閱歷,卻被朱大頭要來做任務。
黃河水塢段,有三十餘里貼近官道,都有可能佈置了錨索。
憑老巫婆之能,肯定能找到位置,然而,需要時間。
信韁而走,四大佬望著逼近的戰艦,朱菲吹響了胡哨。
很快,一縷微不可察的光掃過,四人的蹤跡進入旗艦的視線。
江湖越老越膽小、越謹慎,朱大頭、老巫婆、慕容姑娘都是老江湖,誰都怕中了胡狗的埋伏,故而兵分兩路,一水、一陸相互策應。
仨老江湖是源陸的頂尖人物,聯手之下,鮮有對手。
驀然,一戰艦猛地一頓,一條繩索繃得筆直,第一道錨索顯形。
朱袍瞟了瞟朱大頭、老巫婆,像是,沒有發現異常。
朱袍、朱菲對視片刻,躍身撲向前方,兄妹一前一後,交替掩護。
不再是新兵蛋子,朱袍、朱菲進入老兵的行列,不會生澀。
摸著下巴,朱大頭的眼裡,滿是欣慰,小傢伙長大了。
找到了,朱袍一愣,朱菲一呆,錨樁的位置、角度十分刁鑽。
一根三尺徑的木樁,反向釘進土坡上,套索的端頭才尺長,恰好繃緊繩索而不掉落,一愣、一傻又對視,竟“嘿嘿”傻笑起來。
牧氏擁有水軍,自然有解索的辦法,非常詳細。
一是通知戰艦往後退,錨索自己松馳,再用專屬工具解套。
其二?
用大力將木樁夯進土裡,索套自解。
恰好,朱氏開天拳是大力的象徵,而朱袍、朱菲的造詣不低。
“嗨!”朱袍開聲提氣,右拳砸下。
“噗!”木樁承受偉力,齊根鑽進土裡,繩索彈飛。
一縷光射來,朱袍趕緊謙虛,是旗艦的同袍表示敬意。
牧氏、慕容氏不泛萬人敵,而拳勁如朱袍、朱菲者,不多!
“哈哈哈…”一愣一傻一路開心地,傻笑。
胡狗是傻狗,三十一條索錨都是同樣的佈置、同樣的錨法。
一路風捲殘雲,愣、傻出盡風頭。
呆了,傻了,又靜定了。
造橋的胡人古怪地看著一艘艘戰艦,不屑地冷哼、冷笑,來呀!
燕雲十八鎮的胡人,適用中原的成軍方式,制式裝備、制式訓練。
三聯排的浮橋,哪怕未完工的浮橋,能抵禦中型戰艦的衝撞。
十艘戰艦齊齊逼近浮橋。
居高臨下,中位的旗艦上,慕容烏丹解弓、摘箭、瞄準、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