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既然已經確認並非無辜,張從宣也沒什麼心理負擔,上前接手了對方的同時,扭頭看了眼小張哥。
張海樓會意,不知從何處摸出了一個小小的六角鈴鐺耳墜,抬手便準備戴在一邊耳垂上。
只是動作之前,頓了頓,轉頭看向瞭解雨辰和呉邪。
“解當家,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給我騰出一個沒人打擾的安靜空間,十幾分鍾就行。”
……
大約十分鐘之後。
幾人重新聚集,討論起剛剛獲取到的情報。
“……看來,她不認識設計我們的那個人,也是真的不清楚當年真相。”一邊說,呉邪忍不住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
初次見識此類場面,他此時緊張之中,興奮得有些過了頭:“那個鈴鐺,除了讓人昏迷,原來還有審問的作用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張哥撐著臉坐在一邊,看了眼自家老闆,見對方沒有說話的意思,便全當沒聽見。
眼見青年笑而不語,解雨辰輕咳一聲,主動跳過這個話題:“好了,暫且不論那個神秘人,我們總結一下剛剛阿寧所說的情報。”
“其一,她所在的公司目的不明,但推動這次考察行動、乃至直接控制他們這些的人,叫做裘德考。”
“其二,根據他們公司的內部檔案,當年考古隊的那些隊員,除了率先死亡被發現屍體的解連環,其他人在本次海底考察之後,便完全失去了蹤跡與音信,人間蒸發——這一點,我先前也試著調查過,只是似乎被人刻意掩蓋,一直沒法得到準確資訊。”
“最後,據我們所知,只有一個人平安到了家中,並一切如常地迴歸了自己的日常生活,再也沒有過問過關於此事的半點訊息——即使失蹤人員當中,包括他當時的女朋友。”
說到這裡,他並沒有特意看過來,但呉邪彷彿被人悶頭抽了一鞭子似的,無聲打了個寒顫。
三叔……他在心裡低低喊了聲,喉頭又酸又澀。
黑瞎子忽然嘖了一聲:“我怎麼覺得,這有點無人生還的那意思啊。”
“兇手就在眾人之中,最後也難逃一死?”小張哥極快地接上了話。
沉吟了幾秒,張從宣輕聲道:“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最終的突破口依舊要在呉邪三叔身上開啟。”
“我倒是有個想法,”他斟酌了一下,在眾人看來的目光中,認真提議道,“不論那個現在用著呉三省名義的人是誰,他那麼三緘其口,一定不是忘了,而是對當年的事情印象很深刻才對。”
“正好風暴馬上要來,我們沒法在這裡待太久,不如,藉此重現一下當年的事件,如何?”
“重現……”解雨辰緩緩重複了一遍這個字眼,幾秒後,眸中忽然浮現出一點笑意,“不錯,重現。”
他霍然站起身,語氣已經恢復了平時的鎮定與從容,面帶微笑:“我倒是想看看,當年製造這一局的那個人,現在看到場景再次復現,還坐不坐得住?”
“呉邪,這就要看你的了。”
“啊?”呉邪聽得有些迷糊,對自己的演技也有些不太自信,“難道要演給我三叔看,可是,他真的會信嗎?”
“當然會。”
無論那個人是誰,是不是呉三省本人,既然他選擇成為吳三爺,且這麼多年沒有露出任何異常,可見他主動或被動,都需要做出符合這個身份的反應才對。
解雨辰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面容,忽然露出了一個少見的狡黠的笑容:“放心,你的角色最簡單了,一定能勝任的。”
“是嗎?”呉邪被鼓勵得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期待,“那我演誰,需要怎麼做?”
解雨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