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安置他是安某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帳篷裡的爭吵聲一直不停,這一路上天天都在吵。
小秦朔聽了一會兒,感覺挺沒意思的,便讓龍頭戒停了傳音。
“沒想到你入了軍營竟然不是廝殺,而是做臥底。”
龍頭戒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戲謔,“不過這樣也好,省的我還要花費能量幫你治傷。”
“與其做臥底日日勾心鬥角,倒還不如去戰場浴血廝殺。”小秦朔面無表情的往嘴巴里塞了一口乾糧。
“怎麼?不想動腦子?”龍頭戒好笑道:“只想出出體力?”
小秦朔沉默了片刻,問了個毫不相干的問題,“這個安義,有多愛麗娘?”
龍頭戒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從他同意你對現在的安家主母復仇來看,在他心裡,麗娘至少是比安家主母重要的。”
“呵……”小秦朔目露嘲諷,“在他心裡,最重要的只有他自己。”
“這世上,人人最愛的都是自己。”龍頭戒幽幽道:“總有一天你會看清楚的。”
小秦朔的神情一怔,旋即沉默下去,只是一口一口地咀嚼著幹到人心慌的乾糧。
秦朔在小秦朔的帳篷裡待了一會兒,起身走到了安義的帳篷裡。
爭執方結束不久,安義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只要一想到之後還要繼續這種無休止的爭吵,安義就感到渾身上下都好像沒了力氣。
“哎……”
安義已經數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嘆氣了。
秦朔沉默地看著閉上眼睛休息的安義,眸中冷意漸濃。
對於小秦朔後來去安家發生的事情,他其實都已經回憶的差不多了。
就算還有一些沒有想起來的細節,也不過是無足輕重的瑣碎罷了。
想著,秦朔緩步走向安義,手掌呈抓握狀,探向他的脖子。
安義眉頭微皺,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心頭一顫,後背竄起一陣寒意。
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空空蕩蕩的帳篷,長長吐出一口氣。
秦朔的手停留在安義的脖子上,直到他站了起來,穿過秦朔的身體走出帳篷之外,秦朔才收回了手掌,目光落在桌案上擺著的一個香爐上。
香爐中白煙升起,帶著一種如夢似幻般的朦朧美感。
在鏤空金屬製作而成的香爐蓋下,一張紙條正被火焰吞噬,逐漸變為飛灰。
秦朔淡淡地收回目光,語氣裡有些迷茫,“到底還要我看多久……”
似乎是為了回應秦朔的話,周圍的場景忽然開始變化起來。
當場景重新變得穩定後,秦朔發現他已經站在了一座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