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問道:“她們是上忍嗎?”
“不!她們是中忍,”田中春子道:“山田次郎先生既已稟告組織,恐怕今晚她們便會來拜見少主。”
金玄白沉聲道:
“田春,你去告訴她們兩件事,第一,今晚我累了,想早點睡,叫她們別來了,第二,這幾錠金子是我命令你們收下的,她們如果敢違抗我的命令,就要她們試一試我的必殺九刀!”
田中春子見他臉上似乎有怒色,恭敬地答應一聲,道:“婢子馬上就去稟報麗子前輩,這裡的事就暫時交給美黛子了。”
她用東瀛話吩咐了美黛子幾句,然後朝金玄白跪下磕了個頭,這才捧著四個金元寶匆匆離去。
田中美黛子歡喜萬分的把金元寶放進懷裡,道:“少主,我長到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寶呢?”
金玄白掏出懷裡的兩個元寶放回箱中,笑道:“嘿嘿!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金元寶,所以才忍不住揣在懷裡,美黛子,放個元寶在懷裡的感覺,是不是很滿足,很充實啊?”
田中美黛子點了點頭,用力捂住懷裡的金元寶,只覺心中一片溫暖,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問道,“少主,兩邊廂房裡的床鋪我都已經整理好了,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燒水。”
“不用了!”金玄白道:“你去睡吧,我要練一下功再睡。”
田中美黛子道:“可是……”
金玄白揮了下手道:“快去睡吧!”
田中美黛子不敢多言,跪下向他磕了個頭,這才依依不捨的走到後面的小門,顯然是照吩咐住進翠玲瓏裡去了。
金玄白望著她的背景消失在屋角,呼了口氣,暗忖道:“可能是酒喝多的關係,心火特別旺,如果再讓她幫我洗澡,恐怕我就把持不住了。”
他胡思亂想了一下,這才提起槍袋、行囊和木箱,走進左廂房裡。
房中已經點了兩盞燈,藉著明亮的燈光,金玄白只見裡面佈置華麗,床上被褥和一切傢俱器皿都是全新的,不禁有些驚訝,忖道:“這座庭園大宅不知道是他們租下的還是買下的產業?如果是買下來的,可見這些忍者在蘇州紮根已經很深了!”
放下槍袋和木箱,他坐在床邊思索了一下,覺得自己搭上了東廠的大檔頭這層關係,對於自己以後行走江湖並沒有什麼不利,最低限度,在應付官府方面的壓力,東廠是一個很好的靠山。
他是個樵夫,以前的生活非常單純,一年都難得遇見一次衙役或捕快,但是憑著地在鎮上的聽聞,衙門裡的人大都貪婪好財,好人極少,否則不會有那句:衙門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的諺語了。
所以他一想到諸葛明所託之事,便決定要幫忙廠衛抓住千里無影這個轟動北京城的飛賊了。
想了一會,金玄白盤膝運起功來,打從他陰陽調和、和齊冰兒合體之後,他便覺神功更進一重,可惜這一天中,他始終靜不下來用功,故此找到這個機會,他立刻運起九陽神功的心法,忘神修練起來。
他在完全忘我的情況下,功行七十二週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極定的境界中醒了過來。
夜,更深了,他清明的神識,似乎蔓延近數十丈,穿過聽雨軒,越過長長的迴廊,進入園林之中,竟然能夠聽到林間蟲叫永邊蛙嗚的聲音。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靈識空明,涵蓋萬物、御之凌空渡虛、扶搖直上九霄,似乎可見到蘇州城的萬點燈火與夜空裡的燦爛星光在輝映……金玄白從沒有這種特異的經驗,這使得他感到害怕起來,收回遠飄的神識,又回到冷泉,石峰、叢花之間。
倏地,他聽到遠處似有人發出慘叫之聲,凝神一聽,卻沒有聽到,僅有夜風的呼嘯在耳邊掠過。
金玄白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