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走出怡情室,來到聽雨軒,陡然間,他沒聽到雨聲,倒聽到了慘叫聲。
那斷續的慘叫聲一落入耳中,他整個人如同夜鳥騰飛而起,掠空四丈,落在園中的一座石亭之上,隨著另一聲慘叫,他已再度騰空,到了叢叢幽篁之前。
翠竹修篁在夜風裡發出“簌簌”的聲響,但是卻掩蓋不住那斷斷續傳來的叫聲,金玄白打量了一下,只見假山石峰旁有一鏖局達兩丈的高牆,牆邊有一扇月洞門,不過此刻門扉緊閉,看不到隔壁,不過,顯然這兩座園林是相通的。
金玄白猶疑了一下,本想就此回頭,卻被強烈的好奇心拉住,終於,在又一陣叫聲傳出時,他雙臂一振,騰空翻過高牆,到達隔壁的園林裡。
果然他判斷的沒有錯,這兩邊庭園是相對稱的,景觀佈置雖稍有不同,卻同樣包含了亭、臺、樓、閣,假山、魚池、冷泉、翠竹等。
而他此刻置身的地方,正是假山石峰之旁,一片綠竹之前。
仔細聆聽,那陣哭聲似是從假山內傳來,金玄白禁不住好奇,循聲而去,只見古樹掩映後的假山後,有一座大約人高的巖洞,看來當年培土疊石為山時,便留下了這個巖洞的。
金玄白走進洞內,順著小徑行去,發現曲曲折折、繞來繞去,竟然繞到了一個秘窟裡。
秘窟中貼著牆壁開了好幾個窺孔,金玄白走到第一個窺孔裡望了進去,只見裡面是一間房,房中點著一盞油燈,燈前放著一張圓椅還有一條頗寬的長板凳。
椅上坐著一個身穿花衫,有著一張瓜子臉的年輕女子,她的嘴角有顆痣,襯著一根筆管似的鼻樑和水汪汪的一雙大腿,看來有種豔麗風騷的韻味。
但是她這時卻是敞開著衣襟,手裡拿著一根皮製的馬鞭,顯出一副兇狠模樣。就在她面前的長板凳上,一個全身赤裸的女子趴伏著,她的手腳四肢都被綁在板凳腳,肚子下卻墊著一個棉枕,以致使得雪白肥大的粉臀高高地翹著,不過那個白臀上已經被打得露出一條條的血痕印。
那個坐著的女子罵道:“賤貨,你的屁股有多尊貴?憑什麼不讓人插?”
說著,她揮動其鞭,“唰”地一聲,只見那高聳的粉臀上又多了一條血印,慘叫聲中,那個捱打的女子叫道:“小麗姊,我再也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那被叫做小麗姊的女子罵道:
“騷貨,你要是再敢拿蹺,小心我抽爛你的屁股,呸!沒看到有人捱打還會發浪的,你真是個賤貨。”
她站了起來,伸手在那個女子胯間一抹,抹得一手的春水,走到那女子的面前,就把一手的水塗在她的口鼻上,道:“賤貨,罰你在這兒趴一晚,天亮之後再放你。”
金玄白看到這裡,還沒完全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已覺秘窟中氣息流動,似乎有人出現,他腳下一動,挪移八尺,探手已將一個人從暗處揪了出來。
他蓄勁於內,準備只要那人反抗,便立即吐勁將對方震昏,豈知定目一看,發現被自己擒住的竟是田中美黛子,她原是一臉驚駭的神情,看清了金玄白之後,整個神態都放鬆下來。
金玄白放開了她,田中美黛子揉了揉被抓的手臂,道:“少主,你出手好重,我的手臂差點斷了……”
金玄白問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田中美黛子似笑非地道:“還不是跟你一樣,到這裡來看戲。”
金玄白問道:“這是什麼地方?”田中美黛子道:
“這是一條秘道,外面的秘窟有十間房,專門提供貴客做……那種事用的,不過有時候麗子姊也用來教訓不聽話的姑娘!”
金玄白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忍者也經營青樓!”
“青樓?什麼叫青樓?”田中美黛子好奇地睜著一雙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