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金玄白從沉思中醒來,問道:“美黛子,那個程家駒和他的妹妹常來這兒嗎?”
“這個我不知道,”田中美黛子道:“不過他們兄妹如果想要幽會,一定會到這裡來,因為他們做這種事,總不能在自己的家裡或者客棧裡,對吧?”
金玄白頷首道:“嗯!你說得不錯。”
田中美黛子輕輕一笑,道:“既是如此,少主,我們何不一間間地看看,就可以查出他們今晚有沒有來了!”
金玄白再度點頭,道:“對……”
他話聲一頓,道:“美黛子,你只是個小孩,不可以看這種事情……”
田中美黛子紅唇一撅,道:“誰說我是個小孩子?我已經夠大了,在我們那兒,像我這種年紀,還有人生了二、三個小孩的呢!”
她見到金玄白雙眉皺起,又道:“少主,何況這種事我看得多了,也沒有什麼希奇的……”
金玄白雙眉一軒,道:“我說過,不許你看就不許你看,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田中美黛子嘟起了嘴,不悅地垂下了頭,可是不一會功夫,她的臉上便泛起狡猾的笑容,道:
“少主,請問你見過那個玉面神刀程家駒嗎?”
金玄白一愣,隨即搖頭道:“沒有。”
田中美黛子笑道:“那麼就算是程少堡主來了,你也認不出他是誰羅?”
金玄白一笑,道,“好個美黛子,看來不讓你偷看都不行了。”
田中美黛子高興地笑道:“少主,你要我指證誰是程少堡主,對吧?”
金玄白無可奈何地道:“美黛子,我只許你看一眼,認出了程少堡主之後,立刻便得離開,知道嗎?”
田中美黛子撅著小嘴,道:“少主,你真是少見多怪,有什麼……”
金玄白雙眼一瞪,眼中神思畢露,嚇得田中美黛子趕緊把要說的話吞回腹內。她伸了伸舌頭,滿臉委曲的說:“知道了。”
金玄白看她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嘴裡嘟嚷道:“真不明白你們這些東瀛人是怎麼回事?把你這種黃毛小丫頭留在這種淫穢的地方,都學壞了?”
田中美黛子不服地道:“男女之間的事,是世界上最神聖的事,算是什麼淫穢?如果你 爸爸跟你媽媽不做這種事,你從那裡來?”
金玄白一愣,卻是無言以對,伸手敲了她的腦袋一下,道:“少貧嘴了!你這小丫頭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叫你姊姊剝光你的褲子,好好地打你一頓。”
田中美黛子伸了伸舌頭,果然不敢多言。
金玄白話一出口,立刻想起不久前看到的那一幕,禁不住心頭砰砰直跳,他壓下了滿腦子的胡思亂想,默然向前行去。
他走到第一間房,從窺孔裡望了進去,只見裡面燈影搖曳,裡面那個被剝光了衣服,綁在長板凳上的女子,依然像一隻大白羊似地趴伏在長凳上,背上和腰間的條條鞭痕依舊鮮明,只不過她顯然是喊累了,竟歪著頭趴著睡了。
看著她豐臀上的傷痕以及沿著凳腳流下的水跡,金玄白只覺喉乾舌燥,趕緊移開目光,走向第二間秘室而去。
田中美黛子從窺孔裡望了一眼,笑道:“這個小紅老仗著自己是大同府的名妓,一直挑三揀四,每個月都要挨一頓鞭子才會變老實……”
金玄白問道:“我以前聽說青樓裡對待妓女都是非常苛刻,常常橫施鞭楚,原還不很相信,如今親眼所見,果非虛假。”
田中美黛子眨了眨美麗的眼瞳,道:“少主,你說什麼,我聽不大懂。”
金玄白道:“我的意思是說,當妓女已夠可憐了,為何妓院裡還要百般地虐待她們?就像那樣,脫光了綁在板凳上,用皮鞭子猛抽,真的是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