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笑笑笑,微笑著看我,笑得我不自在。
“啊,不是……算了,沒什麼,你忙你的吧。”我抓起一本書,扇扇扇。
看一眼前面的阿玉。
他坐姿挺拔,正專注地處理奏章。
尹文平不知什麼時候也已來到,此時走向阿玉,有事稟奏的樣子。
明於遠看著我,問道:“簡相出去了,你一人……”
我說:“我其實很想一同去的,可父親執意不肯。”
阿敏介面:“嗯,西景國,我也覺得你不去為好。”
我嘆口氣:“西景國不去就不去吧。早上,我其實去過宋將軍家,想跟著他們一起到西南軍營看看的,柳巨伯又在,一路不愁寂寞。不想去晚了,他們居然一大早就出發了。”
明於遠哦一聲,隨即拖長了聲音問道,“如果他們沒出發,你就準備來個不告而別?”
“告了,肯定別不了,”我笑看明於遠,一嘆,“可惜他們出發得太早。”
“難怪皇上對宋將軍說,四更過了即可動身,原來是估計到某人要偷溜出去玩啊。”阿敏笑嘻嘻。
哦?
明於遠眼睛一眯,微笑,不開口。
阿玉仍專注於奏摺,恍若未聞。
第一天,風平浪靜。
臨散值時,明於遠說由於我父親和宋言之的離開,朝中事務極多,等忙過這陣一同去昊昂最美的蓮花山去玩。
我看著他滿是歉意的雙眼,微笑著說聲好。
接下去幾天,阿玉都沒有什麼動靜,我繃緊的神經慢慢放鬆。
這一天,南書房中只我一人,我正坐著翻書。
門外有聲音傳來:“讓明於遠去……不行,對他朕有些不放心。嗯,還是讓阿敏去吧。”
清冷的聲音,森嚴而緩慢,帶著沉思的語氣。
說話間,走了進來,見到我,一愣,隨即微笑道:“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話音溫和。
他後面跟著的尹文平,見我在,微不自在地咳一聲。
我看著阿玉,說不出話來。
他竟終是對明於遠存了深深的懷疑之心。
想起明於遠的辛勞,想起他對昊昂發展投入的無窮心力,我不由一慟。
阿玉已轉了身子,坐下去處理奏摺。
中午,南書房中無他人,阿敏對我說:“現在我也要離京去處理一些事務了,簡非,你一人……”
“也”字被他拖得長長的,話又只說了一半。
我微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一人不一人,沒什麼關係的。只是你們都走了,悶時找個人玩,倒有些難。你快去快回,回來後我們去紅袖招玩。”
阿敏看著我,遲疑間,緩緩開口:“簡非,要是有什麼事,就去找明於遠吧,他手段一流,就是太痴迷這新政了,以致於竟沒察覺……”
什麼?
他伸手將我往懷中一抱,那麼緊,待我反應過來,他已鬆手。
朝我笑著一眨眼:“要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了,小非非不至於小氣得連個擁抱都不肯給吧?”
我笑起來,上前一推他:“你小子就放心去吧。”
南書房中,明於遠常常忙得不見身影,通常只我與阿玉和尹文平在。
尹文平,向來話極少,細想來,他竟是從來沒有主動與我說過話。
阿玉,我想沒事最好還是別招惹他。
這一天,我去得很晚。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尹文平的聲音:“皇上,你剛剛在朝殿上那麼拂拭明於遠,會不會……?”
“怎麼?朕就不能說他幾句了?”清冷的聲音,端嚴的語氣。
“他那麼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