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匪身上的傷的確沒有致命的,唯有小腹處的傷口較深一些。
如果換做普通人,這也不算什麼,只是他們的血型特殊,流的血越多,危險係數越大。
好在這些年他們各自定期儲存的血不少,倒也勉強能把周匪需要的血供應上。
病房中。
周匪術後昏睡著,藥液滴滴答答的流進他的體內。
女人坐在床邊,眼底映著他蒼白的臉,與多年前記憶中的差別並不大。
易求真一直坐在後面牆邊的椅子裡,神情嚴肅。
連身為民六調查局的人都對那個叫藍銘的女人如此忌憚,可想而知對方的存在有多棘手。
“你去醫院門口,如果看見商秉權過來把他攆走。”
易求真突然抬頭。
她不是不懂程罪此舉的目的,只是為了跟商秉權劃清界限,以防牽連到他。
“既然如此,你怎麼不乾脆把你前夫也摘乾淨?”易求真冷笑。
話音落下,一抹冰冷的目光便逼了過來。
易求真沒抗住那個目光的壓力,蹭了蹭鼻子,起身走了。
也許是關門的聲音驚醒了昏睡中的周匪,他慢慢睜開眼睛。
第一眼能夠看見程罪的臉,是讓周匪有些意外的。
“渴現在也不能喝水。”程罪身子向後靠,眉眼泛著幾分疲憊。
他失血過多,現在不易喝太多水。
周匪勾唇無力一笑,“好像給你丟人了。”
程罪睫毛輕抖,閉口不言。
她突然想起一無所知的那些年,他們遇到無數個權勢足以碾壓死他們的人。
那時候受到的屈辱可比現在大多了,他們也低過頭,也服軟過,更認輸過,卻從沒覺得丟人過。
哪有人的路是一帆風順的?
更何況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藍銘又是地頭蛇中的地頭蛇。
連她面對藍銘,都要算計的處處到位才行,周匪初來乍到首都,又因為礙於她的原因,想硬碰硬都有所顧忌。
所以這樣的結果,本就不意外。
“我要是會覺得丟人,當年也不會選擇跟著什麼都沒有的你。”程罪聲音裡摻雜著些許的碎意。
她還沒換衣服,只是在禮服外面披著件純黑色厚重的毛呢大衣。
黑與紅的搭配總是顯得人如此神秘。
“你在醫院好好休養,我還有事。”程罪起了身。
轉身之際,手腕被人握住,她心尖一蹦,回頭俯視。
周匪的目光裡,此時此刻只剩下一個她,“你還會再見我嗎?”
他總覺得,程罪這一走,就會消失不見。
女人扯唇笑的諷刺,“我又不是死了,怎麼不會再見?”
“那我等你接我出院。”周匪似乎不太願意鬆手。
程罪深深地瞧他,那一眼說是萬年有點過了,卻也足夠穿梭進他們從相遇至今的無數個日夜。
久久之後,她點了點頭:“好。”
在程罪走後,周匪無意間朝著病房的窗外看了眼。
烏雲早已遮日,掩蓋住了原本還算明亮的天,因為氣流的關係,天空雲彩的形狀在快速的變幻著,令人無法預測下一刻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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