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銘看著那個女人光著腳,手臂沾著鮮血,很快就上了車。
“藍總,她那句話是威脅嗎?”跟隨藍銘多年的女助理在身後問了句。
藍銘笑了笑:“應該是。”
“她哪有資本跟您宣戰?”
藍銘倒是看了眼自己的助理,“難道你不是應該問,我為什麼要認識她?”
女助理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那個程罪有用處。
“一個古董大家的外孫女,居然會淪落到陪一個窮小子白手起家。”
藍銘露出困惑的目光,“她的那些寶貝呢?藏哪了呢?”
她們一前一後走下臺階進入雪天裡。
“寶貝?”
“還記得我跟她第一次碰面,她手裡拿的那把扇子嗎?”
“記得。”
“知道價值多少嗎?”
女助理沉默了。
藍銘上了車,腦海中滿是程罪臨走前看自己的那一眼。
她這些年遊走商場,多少妖魔鬼怪沒見過?
可沒有哪一個人,能讓她如此多慮,甚至可以說是有一絲絲的忌憚。
車子正常行駛,藍銘的保鏢們分別乘坐一前一後兩輛車保護她出行。
“砰——”
“啊!”
一道猝不及防聲音嚇得女助理一邊尖叫,一邊抱住了旁邊的藍銘。
藍銘心下受驚,不過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她抬眼,看著左側玻璃上的那個洞。
車子被迫停下,保鏢們迅速將藍銘的車圍了起來。
女助理彎腰將打破車玻璃的東西撿了起來。
是一顆透明的彈珠。
不過那顆彈珠,此刻上面還沾染著一絲血跡。
藍銘順著車窗看向遠處。
人潮洶湧的馬路對面,一輛車的後座處,那個身穿紅裙的女人,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藍總,她……”女助理自然也看到了。
一條尋常馬路的距離而已,並沒有多遠。
藍銘摸了摸額頭上自然流露的冷汗,拿過那顆彈珠把玩著,然後笑了起來。
“還真是個心狠手辣的啊。”
-
醫院。
急救中心。
程罪後趕來的,她知道周匪在裡面,便去了洗手間,清洗著手臂上的鮮血。
易求真跟進來,一臉的不贊同:“程罪,你知不知道藍銘是什麼人?”
女人沒說話,低著頭,安安靜靜的洗著手臂。
“差一點!差一點你就打到她的腦袋了!”易求真咬牙切齒,心裡一陣陣後怕。
能坐到藍銘這個地位的人,哪能真的那樣光明正大?
誰知道背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水流一寸比一寸涼,甚至刺骨。
水龍頭關閉,女人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儀態,指腹擦掉那一滴血跡。
“你也說了,她只是人。”
易求真看著她。
程罪又道:“是人,就都會死。”
“你還真是過河拆橋的迅速啊。”易求真都笑了,“你剛剛從她那裡拿了西區的廣告商控制權。”
拿的多容易啊,跟白撿的都沒區別。
結果這女人翻臉就不認人了。
程罪抽紙巾擦手,“你覺得她沒有利用我嗎?她居然想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試圖讓我臣服於她。”
“有嗎?”
女人扔掉紙巾回眸,語氣冷硬:“她逼著我把周匪留下,就是在踩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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