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兩日出差不在家,結果太太就出了事,他該怎麼交代?
霍慈正側躺在床上,手背上扎著針,臉色有點白,胳膊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看樣子後背還有傷。
龐醫生在周家多年,第一次見當家主母傷成這樣。
等這個家的主人趕回來,還不知道要發生怎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砰——”
臥室外面傳來一聲驚人的巨響。
眾人齊齊一震。
只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戴著一副眼鏡,剪著精緻短髮的男人陰沉著臉從外面闊步而來,速度極快,直奔著主臥。
“先生。”
“先生。”
一進臥室,周延梟停在床邊後,一言不發。
他的視線停留在霍慈的身上,上上下下,尤其在她受傷的部位停了許久。
“對不起,這件事……”程罪開口道歉。
周延梟卻冷聲道:“跟你沒關係。”
“噗咚——”
門口那裡。
霍慈的貼身保鏢阿荒跪在了地上,語氣帶著濃濃的自責:“對不起先生,是我的失職,我沒有保護好太太。”
龐醫生眉頭一皺:“不是不讓你下床?”
阿荒搖頭,身上遍體鱗傷,卻跪地不起:“我死不足惜。但我沒有做好我的本職工作。”
周延梟深深地看了眼跪地不起的阿荒:“對方多少人?”
“六個。”阿荒嚥了咽口水:“經過交手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我頂住了四個,可那兩個直奔著太太去了。”
到現在阿荒都能回憶起昨晚。
他拼了命的在擋那幾個人,直到看見太太被打,他心裡的滋味恨不得把他戳死。
但讓他心驚的是,當時抱著女兒的霍慈,也在拼了命的護住自己的女兒。
她的胳膊,背部,都被砍了一刀。
即便那樣,她硬是一隻手護著自己的女兒,然後奮起反抗。
阿荒不知道那是太太本就不怕死,還是為母則剛。
那兩個爛人……
當場斃命。
滿地的血,讓阿荒都覺得窒息。
猶記得當警笛響起時,霍慈右手握著刀,左手抱著女兒,滿臉濺著血。
她還在哄著懷裡的女兒:“不怕。爸爸不在,還有媽媽呢。媽媽會保護寶貝。”
原來,她不是沒有愛。
直到看完了整段監控錄影,看著霍慈被對方抓著頭髮掄倒在地,她拼命護著懷裡他們的女兒,硬生生扛下了那一刀的時候,周延梟坐不住了。
他站了起來,眼底泛著紅絲與瘋狂,“許成安,給我找這幾個人背後的人是誰,無論他是誰。”
不等許成安應答,晉堂直接說:“藍銘的人。”
藍銘?
周延梟的目光徐徐落在晉堂身上。
那種威懾力,居然讓晉堂差點沒頂住。
“你確定嗎?”
“確定。”晉堂說:“這裡面有一個,是之前偷襲我家小姐的人。”
晉堂一眼就認出來了。
周延梟偏頭點了支菸,也給周匪遞了一支。
整個房間都是安靜的,窒息的讓人頭皮發麻。
吐出一口煙,周延梟抬起頭。
過了許久許久,他平聲問了句:“藍銘現在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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