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站起身,離近了一些那層玻璃,兩人的視線彷彿能夠穿透那層玻璃交織。
“提起周匪,你說他要是知道你根本不是他親大姨的事,以他的性格會做出什麼事來?”
“你胡說八道!”陳敬憐大驚:“我是!”
程罪怎麼知道的!
怎麼可能!
她明明隱藏得很好!
程罪笑著放下了電話,在光線投射的影子裡轉身離開。
這時候的陳敬憐突然大喊道:“我一定會讓周匪離開你!程罪,你害我進監獄這麼多年,你會不得好死的!你的孩子也會生不下來!你跟你那個媽一樣的得理不饒人,就該死!!”
還沒走出門的女人忽然駐足,瞳孔逼出一縷寒芒,回眸。
她的聲音若隱若現地擠過了玻璃窗:“陳敬憐,我能送你進去一次,就能送你進去兩次。”
為了幫助周匪奪得家產,陳敬憐背地裡可真的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一次偶然,程罪發現了一封沒有寄出去的信。
也是從那封信裡,她才知道了陳敬憐身份的秘密。
不過剛剛她說的那句‘得理不饒人’?
母親生前到底跟陳敬憐他們發生過什麼矛盾?
有太多疑惑解不開,可如果陳敬憐死都不解釋,她好像也真的沒辦法。不過跟著周匪那些年,程罪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的。
尤其借刀殺人一法,她學的最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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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著程罪離開的方向,陳敬憐的手還貼著玻璃,像是想把她拽回來掐死,眼神中盡是悔恨。
,!
悔恨當年沒有狠狠心把程罪也做掉!
不行!
她絕對不能讓程罪把這些都說出去,不然她的兒子就真的沒有機會代替周匪,成為豪門的主人了!
不過好在周家如今那些人還是支援她的,只要等她出獄,一切都會好的!
陳敬憐眼底掠過一絲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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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六段。
“陳姨要回來了,程罪,你就快滾出周家了!”
剛回來的程罪,路過某間房時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她停下腳步看去。
房中,喬阿染正躺在床上,上半身還動不了,卻滿臉的洋洋得意。
她如此養尊處優的做派,讓程罪想起了陳敬憐那會兒的信誓旦旦,與周匪這幾年來的冷漠無情,以及周家人們的醜惡嘴臉。
程罪把大衣遞給折月,便走了進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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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哀嚎聲迴盪在閣樓裡已經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候,周匪推開了那間制香房的門。
“你去看我大姨了?”他目色沒分毫情意。
桌後的女人正在朝小罐裡滴精油,頭都沒抬:“嗯。”
“咣噹——”
“先生!”折月一著急沒控制住音量。
制香的專業長桌被周匪一腳踢倒,上面的東西稀稀拉拉地倒了一地,全都灑了。
其中還有程罪這個月底就要送到合作公司的試用品。
她已經磨了整整三個半月,被他一腳全都踢翻了,都不能要了。
周匪眼底盤旋著戾氣,“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大姨就自殺了?你跟她說了什麼?”
程罪終於將目光從滿地狼藉中,挪到了他憤怒的臉上:“所以呢?你是要殺了我,去孝敬你大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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