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上並不在意。
“製造車禍現場的嫌疑人,還有證明你見過這幾個人,並親自安排了這件事全過程的證人。”
程罪的唇緩緩勾起,“誰啊?”
誰證明的她跟那幾個人見過?
女審訊員自然不會提及是誰,“周太太,那場車禍致1死12傷,這可是蓄意謀殺。知道是什麼概念嗎?”
知道。
大機率會被判死刑。
-
整整一天一夜。
警局外面的雪越下越厚。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暴雪,在這個清冷的深夜裡降臨了人間。
程罪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但從她進來,到此時此刻的三十多個小時裡,她聽到警察跟她說……
說周家人出來好幾個證明她跟陳敬憐關係惡劣,有過非常激烈的矛盾。
這坐實了她的作案動機。
其中有大伯、六叔、五叔,以及周芸秋。
但讓程罪最無法正視的,是那個證明了她與那幾個兇手見過面,並親自安排謀殺陳敬憐的人。
那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許容輕。
她們一個月前還見了面,喝了一頓酒,談天說地好生放鬆。
當看見許容輕的字跡,就落在證人證詞的紙上時,程罪大腦中早就所剩不多的柔軟,瞬間消失殆盡。
回憶起與許容輕在一起的那一晚,她記得她親口說了她恨陳敬憐,她想讓陳敬憐死的話。
想來許容輕早就跟陳敬憐聯合起來了。
她之前怎麼就沒有察覺呢?
審訊室裡的燈明亮刺眼。
所有人都在指證著程罪想要謀殺陳敬憐,證詞一頁又一頁,像是在細數她到底做了多少惡一樣。
,!
那紙上的一筆一劃,都在試圖奪走她的生命。
外面那些人等了四年,終於逮住她失去自由,任人宰割的機會,都掄出了利器,朝著她身上扔。
已經沒有人可以替她爭辯清白。
從前是,今天還是。
與周匪四年痛苦的婚姻都熬了過來的程罪,在凌晨的鐘發出響聲時,整個人慢慢彎下了腰。
她滿身都透著無法阻擋的無助,像個被世界拋棄的孤兒。
被捨棄的,永遠都是她。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飛快的趟過了四十八小時。
警局立案了。
以程罪涉嫌蓄意殺人的罪名將她扣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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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得知已經立案的周家人瞬間鬆了口氣。
周芸秋更是直接鼓起了掌:“好!”
也不枉他們預謀了這麼久!
“這件事還要多虧了你啊。”周芸秋看向那邊的許容輕,“要不是你錄了音,程罪還沒那麼容易被扣押呢。”
許容輕低著頭,笑的有些牽強。
她手心裡都是汗。
誣陷程罪這件事,她起初是掙扎的。
可每每想起程罪如今過的生活,她就覺得不公平。
明明都是農村出去的,程罪卻攀上了周匪過上了闊太太的生活?
程罪居然還說她一點也不想待在周家,這不就是故意顯擺給她看的?
所以在周芸秋拿著錢找到她的時候,許容輕僅僅考慮了半個月,就出售了她與程罪十幾年的情分。
除此之外,還有個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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