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緩和了一下後,反而開始先發制人質問起他來了。
“你幹什麼去了?我等你等了快一天了。”
“好端端的布結界幹什麼?是不是揹著我幹了壞事讓仇家尋仇來了?”
“別想瞞著我,我心裡可捫清著呢,速速坦白從寬!”
雲深越說就越理直氣壯,原本還因為心虛而傴僂的腰桿都挺直了。
藏著掖著有秘密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對比起來,大反派反而才是那個更該心虛的人才是。
他可是聞到了,隋簡身上除了淡淡的皂角香味以外,還有絲絲縷縷不易察覺的血腥味。顯然大反派是剛結束了一場戰鬥,沐浴過後才趕回來的。
“想哪兒去了?”
隋簡絲毫不見慌亂,他抬手捏了捏雲深的臉頰:“只是左奇找了一批珍稀的十級靈植回來,我前去確認了一番。”
撒謊!人參精心裡哼了哼,但他沒拆穿大反派的謊言,而是順著他的話問了下去:“那些靈植呢?”
隋簡道:“在我的儲物戒裡,你要看看嗎?”
雲深搖頭道:“不看不看,這些天煉丹都要練吐了,暫時不想看到任何跟煉丹有關的東西。”
隋簡失笑,鬆開捏著他臉頰的手,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道:“土元素之心已經有訊息了,就在天元秘境之內。秘境一個月後開啟,等丹師大會結束以後我們就出發。”
“你是不是又要我去當誘餌?”
上當受騙的次數多了,人參精警覺的戳破他話中隱含的小算計。
隋簡但笑不語,其實這一回雲深真冤枉他了,就算不帶著雲深去他一樣能抓到土元素之心,只是如今外頭時局劍拔弩張,加上還有個段凌飛在暗處虎視眈眈,他不放心讓雲深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既然人參精誤會了,他又不好解釋過多,乾脆就算預設了吧。
人參精:“…………”
看吧,他就知道是這樣。
半個月一晃而過,最後一場比試雲深信心滿滿,但一想到對手是誰他又有些煩躁了。
他本能的很不喜歡那個叫段凌飛的傢伙,不僅僅是因為夢境的影響,更多的是對方那種似有若無的惡意。
“那個段凌飛一看就是個偽君子,你說他會不會在比賽的時候下黑手啊?”
單比煉丹雲深相信自己不會輸,可萬一對手搞下三濫的手段呢?
他不由得將內心的擔憂說給隋簡聽,隋簡寬慰道:“別擔心,他沒有機會,也不會下黑手。”
隋簡沒告訴他為什麼對方不敢,雲深本來是想問為什麼的,但轉念一想這最後一場比試用的丹爐是丹藥師自己的,想提前在丹爐上動手腳根本不可能。在會場上動手腳未必不會波及自身而且丹師協會也不是吃素的,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會場根本不可能。再加上判官是方陵,方陵跟他們是一夥兒的,斷不可能被收買。
這麼一想雲深就放心了,可實際情況就是並沒他想得那麼複雜,隋簡說段凌飛不會就真的不會,因為對方是衝著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