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合作?”張家富走進書房問陳念安。
陳念安點點頭:“茶壺裡煮餃子,他必然還與外界有聯絡,但是就是抓不住把柄。”
張佳富皺著眉頭思考起來:“他也是羽民,是不是有這種可能——透過鳥類?你們不是經常這樣傳遞訊息?”
“我也想過,可那天射下那隻鳥沒有帶任何資訊,他不可能會羽民的文字。”
張佳富微微皺眉,又道:“主公,此事棘手,但顧平這顆棋子若用得好,單飛英必能手到擒來。要不要再從他身邊之人入手?他重情重義,對姜志奇如此,其他人也可拿來做文章。”
陳念安手輕輕叩著桌面,目光深沉,緩緩搖頭:“現下的問題便在此,還未抓到他安排在京城的其他人,你那邊可有眉目了?”
“倒是有一些人行動起來了,不過不能確定是不是顧平的人。”張佳富想到這事只覺得一陣頭疼。
“不必管,三日之內都抓回來,我自有安排。”陳念安長嘆一口氣。
張佳富領命而去。
陳念安獨自坐在書房,燭火搖曳,映得她面容陰晴不定。她心中暗忖,顧平看似被困,實則暗藏玄機,若不早日將單飛英這剷除,日後必成大患。可如今顧平這倔脾氣,軟硬不吃,著實讓人頭疼。
另一邊,顧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陳念安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單飛英那邊亦是麻煩重重。若是真幫陳念安引出單飛英,無疑是與虎謀皮,可若不答應,自己性命堪憂不說,他師傅姜志奇等人恐也難逃厄運。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似有飛鳥振翅之聲。顧平心中一動,警覺地坐起身來,目光迅速掃向窗外。
顧平起身,剛要去開窗,卻聽見門被開啟了。
陳念安走進來,手裡抓著一隻鳥:“我提醒過你,不要開門開窗。”
顧平瞧見陳念安手中的鳥,心中一凜,暗自懊悔自己的大意。他不動聲色地坐回床邊,挑眉看向陳念安,說道:“這大晚上的,又打算給我安排什麼罪過?”
陳念安臉色陰沉,一步步走近顧平,將手中的鳥在他面前晃了晃,寒聲道:“顧平,你心裡清楚得很。我念你有傷在身,想給你幾分安寧,你不要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顧平看了看那隻鳥,而後站起來說道:“顧某清楚什麼,陳大人既然懷疑,不如把這隻鳥開膛破肚,好好查驗一番。”
顧平從架子上拿下亂雪劍,遞給陳念安,示意陳念安動作。
“好,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今日便遂了你的意!”陳念安咬著牙說道。
她將鳥置於桌上,手腕一抖,亂雪劍如閃電般刺出,精準地劃開鳥腹。那鳥兒的羽毛瞬間被鮮血浸染,殷紅一片,血腥之氣瀰漫開來。顧平站在一旁,面色冷峻,眼神卻緊緊鎖住陳念安的一舉一動,心中暗自祈禱這鳥兒身上千萬別帶出什麼要命的東西。
:()飛翼難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