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流風谷弟子都聲音傳入陳念安耳中。
嘿,真沒想到啊,這次居然讓單飛英這小子當了領頭的。”其中一人言語中滿是意外。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他是得了啥奇遇,就跟忽然開竅了似的。”另一人附和著,語氣裡盡是疑惑。
此時,陳念安緩緩站起身來,拱手向著那幾人說道:“各位,冒昧問一句,在下玄月宮陳念安。你們口中的單飛英,究竟是何人呢?”
“哦,原來是玄月宮的人,久仰久仰。我們幾個都是流風谷的。”其中一人連忙拱手回敬陳念安,接著說道,“單飛英也是我們流風谷之人。”
“你們所說的奇遇是指什麼呢?”陳念安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隨後又道,“對了,幾位的茶錢我來結了吧。流風谷比玄月宮還要遠,此番到這裡,舟車勞頓,咱們江湖之中,門派之間還是需要互幫互助的。”
“多謝多謝,陳姑娘快過來坐,有些話可不方便讓他人聽了去。”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他們自然也不客氣,那流風谷弟子連忙招呼道。
陳念安拿起自己的那一壺茶,移步過去坐下。那人便開始講述單飛英的事情,原來單飛英在宗門裡面原本很是普通,然而一年半之前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武功突飛猛進,一下子就成了首席弟子。眾人詢問他究竟遇到了什麼奇遇,他的回答卻總是模稜兩可。如今他的本事已然不比門派中的長老差,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新任長老了。
“有奇遇卻不與同門分享,確實是自私了些許。”陳念安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也是,不過畢竟不是誰跳個崖都能撿到絕世功法,他這般隱瞞,讓咱們心裡著實有些不爽。”流風谷弟子也跟著感慨道。
陳念安笑了兩聲,眾人又閒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這才分別。
陳念安剛回到客棧,便瞧見單飛英坐在角落裡,正叫她過去。她坐下來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陳姑娘,你去調查我了?”
“想知道你的事,可以直接問,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單飛英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
陳念安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單飛英那笑容可掬的模樣,心中愈發覺得這人比之前還要討打。她冷冷地回應道:“單公子的事情,我可沒那麼大的興趣。不過既然單公子如此大方,那我倒想問問,你此次來參加門派交流盛會,究竟所為何事?”
單飛英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說道:“陳姑娘何必明知故問呢?我來此,自然是為了流風谷的榮譽,也為了能在這九州門派之中,為流風谷爭得一席之地。”
陳念安冷哼一聲:“流風谷的榮譽?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單公子莫不是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單飛英依舊面帶微笑:“陳姑娘這話說得可就嚴重了。我單飛英行得正坐得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陳姑娘,對我的事情如此上心,莫不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
“你也別演了,昨日那句話不就是在告知我你的身份。無論是青殿派你來的,還是你自己有什麼目的,不要妨礙我。”陳念安實在是沒興趣跟單飛英繞彎子,壓低聲音直接挑明。
“你我目的相同,我怎會妨礙你呢。”單飛英也終於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也壓低聲音回道,“你想要中原亂起來,方便大荒奪取九州,可中原哪裡是那麼容易亂的。”
“我已經有了計劃,你不插手才是真的不妨礙我。”陳念安語氣堅定。
“憑東瀛那點人?”單飛英的身子往後靠了一下,露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你以為東營來攻之時,韃靼也會坐收漁利?”
“你什麼意思?”陳念安眉頭緊鎖。
“別忘了,如今朝廷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