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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美麗絕豔之女子,竟是被那軟蛋所得,實在是暴殄天物!
馬車內的蘭兒聽著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這才憤然開口:“側夫人,大人也太過分了,那些男子也是,都實在太過分了!”
那些人怎麼能這麼說側夫人呢,霍大人不是也一向很寵側夫人呢,那為何不為側夫人出頭,為何霍大人就跟個軟蛋似的!
姜月饒看了眼蘭兒,她隨意往軟榻上一倒,姿態妖嬈而嬌媚,就彷彿是精心設計過的般。
慵懶而嬌軟的語氣響起:“大人並非軟蛋,他如此容忍那些人羞辱我,也都是權衡過後罷了 ,若他今日是那一人之下,想必那些男子早就到跟前磕頭請罪了。”
霍言對她是有感情的,但並不多,可能起初是真心的,但很快他便發現自己除了與他玩樂,也是有些別的價值。
比如滿足他的虛榮心,或者縱容同僚在言語上羞辱自己,來換取融入他們的機會,歷史上那些交換妾室的朝臣不都是這般萌芽的?
霍言是個死了爹孃的,他又想往高處爬,那便只能用身邊一切可用的東西,若自己當真是單純女子,遲早會被他作為利益交換給送出去。
這一點她還是很明白的。
蘭兒聽著她的剖析,心底震驚不已,她沒想到側夫人竟會說出如此言論,但她在震驚之餘又驚覺側夫人的通透。
這般至美至清的女子,怎可能會是農女?
她終究沒忍住,壓低了聲音詢問出聲:“所以這便是側夫人與外男……的原因嗎?”
在蘭兒的想象中,側夫人明白這一切的過程定是極其痛苦,畢竟側夫人看起來十分愛慕霍大人。
那位與側夫人私通的外男,說不定便是側夫人能夠離開霍府的關鍵。
誒,側夫人實在是太苦了,沒有一個好的家世,即便是美豔無雙那又如何呢?
蘭兒在心底腦補了出大戲。
姜月饒看她那頻頻變化的複雜神色,便知她心裡想的都是些有點沒的,她也懶得浪費口舌解釋太多。
隨她去了。
姜月饒在馬車上躺了會,她時不時便會掀開馬車車窗的帷幔瞧上一眼,蘭兒以為她是在看霍言回來了沒。
心底頓時更加難受了。
直到一陣夜風吹來窗帷被微微掀開,兩道勁風夾雜穿透夜風襲來,蘭兒軟軟的倒了下去,蠟燭也熄滅馬車內頓時一片黑暗。
外頭駕馬的車伕被皇家侍衛換下,角落裡的蘭兒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拖了出去,馬車逐漸慢了下來直往旁邊小路緩緩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