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給陳景開多少工資啊?”
段津延不屑地嗤笑一聲:“這是陳景欠你的,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在外面哪有人會要一個勞改犯?他在外邊不餓死就不錯了,起碼我們還有地方給他住,給他吃,讓他能活下去。”
也是,在外邊他陳景就是一個勞改犯。
沒有哪家公司,哪家店會要他。
他不僅毀容了,還聾了一隻耳朵,身上也全是傷口。
這樣的他,確實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在段津延不留情面的侮辱下,陳景灰溜溜地進了廚房。
油煙味伴隨著滾燙的溫度,如同鋒利的刀片,刮過他還未痊癒的傷口。
那些細密的傷痕在火辣辣的刺激下,猶如烈火在肌膚上燎原。
陳景咬咬牙,忽視著身上的痛,可額上卻早已泌滿汗水。
在廚房裡忙碌了近一個小時後,陳景終於將飯菜一一做好,並端了出來。
段津延率先夾了一口菜嚐了嚐,但隨即就吐了出來。
“陳景,你是故意的吧,做得這麼難吃。”
段津延一臉怒氣,“我等你這麼久,你就拿這個來糊弄我?”
段津延一揮手,將飯菜掃到了地板上。
“你自己吃去吧!”
段津延不知從何處拿來一個碗,對陳景說:“你以後就用這個吃飯。”
於清摸了摸懷中抱著的博美犬,驚訝地說:“這是小白平時吃飯用的碗啊。”
小白是於清養的小狗。
沒錯,段津延拿給陳景的是一個狗盆。
於清覺得自己的聲音可能有些大,連忙又將音量降了下來,“津延哥,這樣不太好吧。”
段津延說:“小白的碗也該換了,這不正好嗎,還不浪費。給他個碗吃飯,免得說我們虧待他。”
在陳景的印象裡,段津延是討厭養寵物的,因為他不喜歡那些貓貓狗狗身上的毛髮。
他曾經撿了只路邊的流浪貓回家,段津延看都沒看一眼,就讓人給扔出去了。
可於清想養狗,段津延二話不說同意了。
連帶著他的主人一樣,對他的狗也這般的好。
陳景蹲下來收拾了下滿地的狼藉。
剛才段津延還是一副暴躁的模樣,可下一秒面對於清的時候,他又變得一臉溫柔。
段津延低聲細語的說,
“別管他了,你想去哪家餐廳吃飯,我現在帶你去,可別把你的肚子餓壞了。”
於清小鳥依人地靠在段津延的身邊,笑眯眯的說,“那就去平時我們去的那家吧。”
倆人說說笑笑,你儂我儂地走了。
陳景餓的渾身沒力氣,他沒東西吃,只能撿起地上的剩菜往嘴裡塞。
他鼻腔酸澀。
其實自己煮的也沒那麼難吃呢。
......
陳景這些日子的雜務,都是管家幫他一塊打理的。
陳景很少有閒下來的時間,但閒著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段津延為了防止他逃跑,特地在別墅裡僱傭了幾個保鏢看守,所以他幾乎無法離開別墅半步。
直到某天,管家從外面帶回了幾本書給陳景。
陳景已經很久沒有讀過書了。
管家關切地問:“下次你想看什麼書,我都可以去幫你買來。”
陳景猶豫了半天,才鼓起勇氣說:“你能不能幫我帶幾套高考試卷和複習資料來?”
“你這是打算……”
管家眨了眨眼,似乎有些驚訝。
陳景解釋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去參加高考,彌補一下當年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