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津延讓人把於清給綁了。
於清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一堆劫匪,蒙了自己的嘴鼻,然後將自己帶走了。
等醒來的時候,於清眼前一片漆黑,不免哇哇大哭起來。
他奶奶的,是誰又綁了他?
為首的男人將於清眼前的黑布給扯了下來。
於清哭的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嗚咽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劫財還是劫色?”
為首的男人掐了一把於清的臉頰,冷聲道:“不劫財也不劫色,沒興趣。”
於清蒙了,他忍不住窩囊的哭了,“不劫財也不劫色,那你們是想要我的命?”
“誰要你的命,爛命一條,狗都不要。”
為首的男人抽了根菸,冷眼看著他,“我要你手頭當年誣陷陳景縱火的證據。”
於清抽抽搭搭的說,“什麼證據啊,陳景都死了那麼久了,你要這個幹什麼?去地下燒給他,還他一個清白?”
“別囉嗦,你就說你有沒有。沒有的話,我只能現在送你上路了。”
為首的男人將煙給熄滅了,用腳底往鞋底踩了一腳。
於清縮的跟個鵪鶉似的,聲線顫抖道:“我沒有,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要留著那個玩意。”
他要是交出來了。
他要去坐牢的。
“哦,那殺了。反正你在這個世界上也沒親人了,你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男人冷笑。
於清立馬慫了,“我沒有,但是其他人那裡有。”
就算真的要坐牢。
也比現在立刻馬上死了好吧。
死了就真的沒有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誰,你去把他叫過來,把證據送來。”
男人將手機掏了出來,讓於清念電話號碼。
於清嚇得眼淚鼻涕混在一起,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含糊了。
“瞧你這膽子,當初是怎麼有膽量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我要是當場把你殺了,不得把你嚇得屁滾尿流的。”
男人毫不留情的嘲弄道。
鼻涕混著眼淚一滴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於清低頭的那一瞬間,還是看清了男人剛才抽菸的煙盒名。
這個煙,聞著好熟悉。
還有這種煙,在他的印象裡,只有一個人抽過。
於清一下怔住了,如被電流擊過,他問,“到底是誰讓你來綁的我?”
“你無需知道。”
男人說。
男人將電話撥打了過去。
“你說。”
於清聲音顫了,只對羅遠說了幾個字,“報警,羅遠。”
男人也沒想到於清這麼不識趣,立馬將電話捏了回去,朝揚聲器吼道:“你要是敢報警,我現在就把他殺了。”
羅遠說道:“到底怎麼了,於清,你出什麼事情了?”
男人捂住了於清的嘴,說道:“我要十幾年前於清誣陷陳景縱火的證據,你給我只身一人送到來,不準帶人,也不準報警,不然的話,你要是讓我知道了,我就當著你的面,或者在你之前,把於清給殺了。”
羅遠慌了,回道:“好。”
於清咬了男人的手,將他的手咬出血來。
男人疼得抽了他一巴掌。
於清從椅子上被甩到了骯髒的水泥地上,白嫩的面板都被磨破了。
於清咬牙道:“到底是誰讓你綁的我?”
他心裡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確定。
男人說,“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還非得問我?自取其辱。”
於清怒吼出聲,眼淚卻從眼眶中一滴滴的往外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