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晉朝羊皇后,在立後前夕禮服忽然著火,後來國破家亡,她自己五廢五立,最後神奇地又成了另一個國家的皇后,所生更是繼位為帝……
木槿的禮服雖沒在立後前夕著火,但她剛冊不久,今日又是太后壽辰,算是新帝繼位後宮裡第一次稍有些喜慶之氣,忽就來了這麼一茬事兒,怎麼看都是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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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服起火代表不詳是我謅的啊!但晉朝的確有個羊獻容出嫁前禮服著火,後來當了兩朝皇后……餃子早期寫的《胭脂亂:飛鳳翔鸞》裡的皇后,就是她的原型。
西風捲,幾多惡雲亂花枝(三)
香頌聲音愈發地低下去,“回太后,奴婢也是聽說過羊皇后那件事,心底不安,才想著趕緊稟報皇后,希望有祈禳之法。因如煙等大宮女和德壽宮不熟,奴婢仗著這張老臉,尚能在德壽宮進出自如,所以便自己過來了,不料……”
她惶然看一眼木槿,“柔妃娘娘所言,句句屬實……皇后,惡兆已現,望皇后娘娘凡事三思,三思啊!”
言畢,她竟以頭搶地,直磕得頭破血流,一片淋漓妲。
慕容雪便吩咐侍從道:“去帶瑤光殿皇后的貼身侍兒過來,先問禮服著火之事是否屬實。”
明姑姑已氣得哆嗦,只恨當著太后、皇帝的面,不好太過放肆,遂亦走到前方跪了,說道:“回皇上,柔妃、香頌所言不實!此事為有心之人算計,明知皇后、蕭太子都頗喜槿花,故意遣出兩個小宮女持了這種與眾不同的槿花在手,先後指點了蕭太子、皇后來賞花,不知打算設怎樣的毒計。皇后一見太子在此,便說此事巧得詭異,立刻打算離去。這才說了一兩句話的工夫,柔妃、香頌便衝出來,扯了皇后不許她走,皇后想甩開她,她竟自己跳下了河栽汙皇后!禾”
她瞧著香頌卑微謙和的模樣,高聲道:“奴婢不會扮委屈裝可憐,皇后也早就和奴婢們說了,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犯不著學那起一直想害她的小人,一哭二鬧三磕頭四暈倒五跳河,以為皇上心一軟就會迷了眼,分不清是非黑白!”
滿臉鮮血伏在地上的香頌頓時一僵;而嗆了河水似乎隨便都要暈倒的慕容依依握緊了拳。
臨邛王、林氏、慕容繼源等面面相覷,卻再不肯多說一句。
畢竟目前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意料,無非雙方人馬各說各話,且都是查無實據的事。他們完全料不定新帝心意,一個不好鬧得慕容氏和新帝更僵,於他們全無益處。
手中木花嬌豔欲滴,許思顏的面色卻深冷如淵。
他的目光從眾人面上掃過,然後看向蕭以靖,“內兄,可需先換一換衣服?”
蕭以靖略一弓身,“連皇后的禮服都能無故失火,這宮中的衣物,請恕臣不敢更換!”
慕容雪溫慈地目注於他,微笑道:“倒讓蕭太子見笑了!其實我大吳立國百餘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事兒。”
話猶未了,那邊派瑤光殿的內侍已經領著秋水、如煙匆匆而至。
待兩名侍女過來叩拜了,內侍方稟道:“回太后,秋水姑娘、如煙姑娘都不放心,剛也正候在德壽宮外聽訊息呢!”
慕容雪便問道:“剛才香頌說皇后禮服無故起火,是否屬實?”
秋水、如煙雖然玲瓏,可瞧著眼前慕容依依和香頌的慘淡模樣,怎麼也不像木槿吃過虧的樣子,只得據實答道:“回太后,屬實。”
“是你們親眼看著禮服無緣無故起火的?當時沒有可疑人等出現?”
二侍女對視一眼,如煙才道:“當時那屋裡只有奴婢帶了兩名宮婢在裁衣裳,並不曾有可疑之人出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