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宮婢,起火前後也在奴婢跟前,不曾靠近過禮服。”
如煙等是木槿從蜀國帶來的,且旁人不知道的,她們二人也曾和木槿一起學過武,身手雖說不上太高明,但即便是孟緋期那樣的身手,也不可能大白天她們眼皮子底下放一把火而不驚動她們。
慕容雪已微一闔眸,低嘆道:“莫非還真是天意?”
木槿便看向許思顏,“皇上可相信天意?”
許思顏低眸瞧著手中的花朵,懶懶道:“信!”
“哦?”
“知道皇后嫌夏天穿那些禮服熱,所以天意送下一把火,把那禮服給燒了!”
許思顏抬眼與她對視,明澈雙眸正映著暢朗陽光,黑亮得反而讓人看不出其中喜怒,獨唇角有優雅弧度上揚,顯出淡淡笑意。
輕輕彈開指間木槿,他嚮慕容雪一躬身,說道:“母后,既是皇后冊立後出的事兒,根本不能與羊皇后相提並論。”
慕容雪點頭,卻和煦地道:“雖是如此,到底不是什麼好事。既是天有警兆,皇后也該多多反省反省,平時行止有無不檢之處。皇后年輕,路還長呢,若曾犯錯,還是及時改正為好。”
她的溫柔目光悠悠一轉,在木槿臉上頓了頓,竟落在了蕭以靖身上,卻依然在和木槿說道:“槿兒,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呢?”
行止不檢、改正錯誤云云,不僅在針對木槿,亦似在奉勸蕭以靖。
畢竟蕭以靖是兄長,責任似乎更大些,只是礙於他的身份,不便明著指責罷了。
以慕容雪這樣寬容溫慈的神色,木槿若是應了,等於預設自己行止不檢,連帶蕭以靖面上無光;若是不應,那就是不僅沒把“天意”放在眼裡,更沒把太后放在眼裡……依然是蕭氏沒家教。
木槿眉目微凝,上前嚮慕容雪一躬身,“兒臣愚拙,尚請母后指點,兒臣何時何處行止有過不檢之處?是兒臣與自家兄長說了幾句話,還是兄長手賤救了想陷害兒臣的柔妃?”
慕容雪微笑道:“原來皇后無錯!想來上天給皇后的警兆,是給錯人了!”
木槿道:“這是上天給兒臣的警兆,還是有人給兒臣的警告,亦或藉機想與別的什麼事布成對付兒臣的天羅地網,一切有待核查!母后不過聽了侍婢們幾句話,都不曾親眼到瑤光宮瞧上一眼,便一口咬定是上天給兒臣的警兆,未免有偏私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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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捲,幾多惡雲亂花枝(四)
慕容雪皺眉,目光已微有譴責,“皇后果然出息了,這是反而教訓起哀家了吧?”
木槿寒聲道:“兒臣不敢,兒臣只想問取公道二字!需知柔妃所指責之事,關係兒臣與蕭太子的聲名,太后如此偏幫,藉著天意壓我,難道要兒臣認下這莫須有之事不成!”
臨邛王再耐不住,上前一步說道:“皇后這話可有些過了!這事著實難怪太后疑心,皇后好端端的,跑到這偏僻之處和蕭太子相會做甚?便是說有宮女引來,那宮女現在何處?禾”
木槿冷笑道:“臨邛王要不要和本宮打個賭?本宮至今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那宮女自然早被滅口了!便是本宮與自家兄長一處說說話,又有何奇異之處?柔妃方才還和你們父子說說笑笑,本宮反不如柔妃,連和孃家人說句話賞個花都煩勞柔妃鬼鬼祟祟一路跟著?”
柔妃頓時哭叫起來,“皇后為何如此說我與太后?我視皇后比自家姐妹還親,太后娘娘更是視皇后如親女,皇后如此揣度,叫我情何以堪……妲”
木槿大怒,當頭啐了一口,喝道:“夠了,這副假腥腥的嘴臉,連天上的鳥兒、池裡的魚兒都給你嚇跑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