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縫下還有一雙腳,久久沒有離開。知知坐在地上坐了很久,見對方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緩緩的支起身。
飛快的將藥盒抄進手裡,身體坐回原處,警惕的看著門。
馬克聽到一點動靜,低頭朝門縫裡看了一眼,藥不見了。
他醞釀了許久的話隔著門說給知知聽。
“你也知道,照那個人的脾氣肯定不會做什麼措施。現在還沒有過二十四個小時,如果我是你的話,我肯定會選擇及時止損,將傷害降到最低。”
知知手指一緊,藥盒的邊角用力的戳進肉裡,很疼。
馬克沒聽到裡頭的動靜。
大腦飛速運轉。
跟姑娘雖然算不上朋友,好歹也同一屋簷下住過那麼長一段時間。兩人還有過一兩次比較深入的交流。
馬克對她的印象是:脆弱又堅強,有點小聰明但不多,但總歸是不會死鑽牛角尖。
想到這裡,幾秒後他再次開口。
“你記不記得一個月以前,咱們在小鎮上,那些人為了好好活下去連自己的親人和孩子都可以出賣。你當時告訴我,人想要活的話,可以以各種目的和方式活下去,而你也怕死,也想活。”
知知聽到這裡,肩膀微微顫抖。
一股心酸溢上心尖,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
馬克繼續用輕描淡寫的語氣道:“這世界上所有事,死亡降臨的一切就代表著結束。跟活著相比,其實都毫無意義。不是嗎?”
馬克說完,轉身離開。
他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姑娘,她一定能聽得懂自己說什麼。
果不其然,等他再回到監控面前,就看到姑娘抱著被子抽抽噎噎的在哭。
不過,當她哭的差不多的時候,還是從錫紙藥板上摳下兩粒,端起水杯送服下去。
整整三天,薄司澤都沒有再出現在那棟海邊別墅。
不過這三天他也沒閒著,忙的跟陀螺一樣,團團轉。
順利進入迦南美地政府,成為一名最底層的政務官,國安部門的安全顧問,薄司澤並沒有小瞧這份沒什麼地位的工作。
進了格子間工位,就認真研究起交到自己手上的材料來。
國安部部長約塞法特知道薄是多安推薦過來的,又是傳說中伊萊莎的異國男友。
一開始並沒把薄放在心上,也挺看輕他。對他的定位就是一個來鍍金的倒插門女婿。
但是薄只花了三天,就讓約塞法特對他改觀。
年輕人反應賊快,記憶力很強,又能吃苦,晚上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就躺在格子間的沙發上,研究那些資料。
當然,他也不是做做樣子。
每天都會寫一些關於國家安全方面的改進意見,主動拿給約塞法特看。
約塞法特只掃了一眼彙報材料,就叫他放下東西可以出去了。
薄也不管他態度熱不熱切,反正看出什麼問題,就撰寫報告呈上。
其實,約塞法特的冷淡只是做在表面,因為國安部工作性質特殊又敏感,對這個年輕人還不夠信任。
他也不相信老多安會真的把國安部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一個外邦人。
更傾向於,是對未來女婿的考察。
然而,儘管薄手頭拿到的資料有限,都是些浮於表面的資料資料。
但薄給出的意見,還真有那麼一兩條能用上的。
特別是關於迦南美地邊防防禦,怎樣避免哈迪遜組織的自殺性突擊,讓約塞法特看過後醍醐灌頂。
當即就重新草擬資料更新成一份更新的彙報材料,呈報給高層。
三天後,薄的工作崗位有了新的調整。
他被調去給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