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法特做秘書。
但也不見得是個好差事。因為約塞法特有一整個秘書處,一共是十二人。
這十二個人分工明確,工作相互不往來,只與約塞法特單線聯絡。
簡而言之,約塞法特就是一個巨大的資訊匯結點,所有不同分支的國家安全內幕最後都會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
薄身為秘書之一,負責的依舊是最基礎,最不機密的邊境安全。
又是一晚工作到深夜,晚上九點多。辦公大樓的燈還亮著,總有人披星戴月、不辭辛勞。
但薄司澤今晚已經有點想休息了。
傍晚的時候,伊萊莎倒是約了他一起用餐。
兩人的約會地點就在政府大樓的食堂。
吃過飯後,各自又回辦公室繼續加班。
就很有那個味兒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背面朝上,在暖色燈光下閃著淡淡光澤。
薄司澤伸手拿起手機,檢視未接來電。那串熟悉的數字不管是黑色字型還是紅色字型,都沒有亮起。
他皺了皺眉。
這個馬克到底在幹什麼?連續三天都沒給他來一通電話。
他大概是忘了,他們從認識一起執行任務起,他跟馬克他們就是這種聯絡方式——有事才打電話,不打電話就是沒特殊情況。
薄司澤突然起身推開椅子,外套搭在肩上。
都沒跟伊萊莎說一聲,就從政府大樓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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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外雨絲淅淅瀝瀝敲打窗戶,窗外黑成一片。
知知站在窗前徘徊。
九點半,菲傭進來送藥。看著她把藥吃下去,坐上床,蓋上被子,才關燈離開。
知知身上滾燙,還發著低燒。不過這三天的精心調養——每天有醫生上門看診,有營養師在屋子裡做飯,有傭人照顧她的日常。
不管從身體狀態,還是心理狀態,她都平穩了許多。
這些天,她跟馬克的對話並不多。
但兩人之間的交流,有時候就是一個眼神的事兒。
他一貫不太控制她,要是她不想吃飯不想吃藥,東西就放在那裡,她想通了就回去吃,犯不著他強迫。
他也允許知知出房子,去海邊走走。
反正關在屋子裡,沒病也會憋出病。
出去看看海,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可能還好的快一點。
當然,在允許知知出去的散步的時候,也提前跟她強調過。
“他還沒說要放你走,你最好也別動那個心思。”
馬克說這句話的時候,知知就覺得他挺可恨的,跟那個壞蛋是一丘之貉。
但她也沒表示抗議。
彷彿是接受了這個協議。
由於這幾天,知知都表現的很乖。馬克也知道她性情溫順,漸漸就看她不那麼緊。
當然,看她不緊也是有初步判斷的。
這別墅遠離城市,周圍除了沙灘就是荒郊野嶺,沒有車要離開這裡靠走要走兩個多鐘頭才可能找到人煙。
此外,她身體還沒好完,現在走路都只能慢慢的走。每天還在發低燒。
這種身體素質,她也不可能真的走得遠。
越是覺得她不會去犯這個傻,偏偏她就真要去做這種虎口拔鬚的事。
等到屋裡的人都睡了,她手裡提著拖鞋,光腳偷偷下樓。
路過馬克的房間時,裡面燈關著,她知道他警覺心很強,所以都沒走從他屋門前路過的那條路。
而是選擇走廚房,翻廁所窗那條路。
外面就是沙地,知知腳尖輕輕踩在沙子裡。然後咬著牙一迭一迭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