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究竟在說什麼?誰墜馬?是誰?”
她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淒厲。的聲音在山谷中迴響,她緊拉著楚韻遠,力氣大得連楚韻清都無法將她拉開,“你說啊!你說啊!誰墜馬?是誰?”
好容易將常璇璣拉開,她野獸一。般的掙扎著,滿面的淚,瘋狂得又抓又打,“你說啊!你說……”
“常姑娘,”楚韻遠好容易才鎮定。下來,“我們剛剛收到訊息,龍皇,龍皇七日前墜馬,他……”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常璇璣掙脫楚韻清,跌坐在。地,“你胡說,問風不會,問風是龍皇,他是皇帝,怎麼會死?你騙人,一定是你在騙人。”
沒有人阻止她,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個訊息震驚得。呆住了,常璇璣哭了半晌,突然頓住,“你適才說問風有道遺詔,他說什麼?”
“他下令就地安葬他,他說青山處處埋忠骨……”
宣擾了一夜,天明時,小芷才睡去,嫣然靠坐在榻。邊,勉強睡了一會兒,獨孤落日進帳時,看她伏在床榻上,披頭散髮,狼狽不堪,若非親眼看到,誰會相信面前這個女子就是威震天下的月帝?
“主公,主公,”獨孤。落日輕聲喚道:“今日皇上要親自出戰……”
一個機伶從夢中清醒,親自出戰?昨夜小芷這般的痛哭,也許是什麼不祥的徵兆吧!嫣然隨意取過玉梳,整理著紛亂的頭髮,“我去見他,為何休戰了幾日,今日卻要出戰?”
“皇上說很快便是開春了,若開春之後再戰,田地便荒蕪了,”獨孤落日將絹巾遞給嫣然,看她快速拭去面上的水,再用一根髮釵隨意挽了一個髮髻,“主公,我覺得皇上這般著急,似乎有些……”
走出大帳,問風正大步而來,看見他,嫣然的笑自然湧出,待姬問風來到近前,他伸手將扶風拉下,“嫣然,早晨風大,為何不多穿一些?”
與他並肩而立,對面的廣隘城城門緊閉,十數日以來,廣隘城堅守不開城門應戰,甚至他們滅亡只是時日的早晚,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還要苟延殘喘?
“嫣然,”姬問風飛身上馬,“待我取下廣隘城,咱們就在此安定幾年,待小芷長大,咱們再取下邊越和燕衛國。”
為何在這個時候他要說這樣的話?嫣然只覺得異樣不祥,忍不住伸手拉住馬韁,“問風,你……”
“放心吧!”姬問風彎下腰,伸手拍了拍嫣然的面頰,“不會出事的。”
越是這般說,越覺得心不安,回到帳中,小芷早已醒了,又在大哭,嫣然心煩意亂,伸手將他抱起,柔聲哄他,可是無論怎麼哄,他都大哭不止,嫣然突然覺得惱怒,覺得厭惡,為什麼他總是不停的哭?為什麼?
“獨日!”嫣然厲聲的呼喚獨孤落日,驚叫著小芷連哭都停頓了,獨孤落日跑進帳中,嫣然將小芷塞進他懷裡,“抱走,立刻抱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他,不要讓我再聽到他的哭聲,至少今天不要。”
沒有小芷,又恢復了平靜,嫣然在帳中坐立不安,她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她穿好盔甲,走出大帳,卻見營門前煙塵滾滾,她大步迎上前去,正看到姬問風跳下戰馬,看樣子,廣隘城仍然拒不出戰,心下稍安,綻開笑容看著姬問風快步走了過來。
溫存過後,姬問風疲憊的躺在嫣然身邊,他面上浮出奇怪的笑,嫣然支腮看著他面上的笑容,“你在笑什麼?”
“我在想,落日現在一定狼狽不堪吧!”他伸手撫著嫣然嬌嫩的肌膚,如同在回味適才的歡娛一般,“小芷的哭聲可是天下無敵,連我都怕,落日一定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付。”
的確如此,想到小芷的哭聲,嫣然也覺得心有餘悸,她不明白一個孩子為何能夠整夜不停的哭泣,不,不是整夜,是晝夜不停的哭泣,有的時候